朱樉也赞道;“现在大侄还没长大,就知晓了做人的道理,长大了那还了得?”
朱标听着两个弟弟夸自己的长子,在想想雄瑛近期做过的许多好事,也是一脸的笑意。
恰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撩起了朱樉遮盖在额头上的长发,伤痕累累的额头顿时显现在众人的眼里。
朱鹰一下就看见了,忙关切的问道;“二叔,你额头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你不小心碰到什么地方上了吗?”
朱樉大囧,讪讪的一笑,用手将头发又遮盖住额头。
尴尬的道;“是啊,大侄,你也知道,二叔不是今天才回来吗?”
“昨日那一帮生意伙伴听说二叔今天要回来,就盛情相邀。”
“二叔平时也好点酒,又见盛情难却,不免喝高了点。”
“所以……所以一不小心就撞上门框上,才……。”
说着,摸摸额头上的伤,又尴尬的笑笑。
朱标与朱棡对他瞥了一眼,满眼的鄙夷。
朱鹰自是看见了两人鄙夷的目光,也大体知道他是如何受的伤,但总归是自己的亲二叔,还是给他留点面子才好。
于是转移了话题,不再继续嘲讽他们,而是望着一眼望不到边的煤山说道;“二叔、三叔,不是小侄说你们。”
“你看看这座煤山,不仅煤炭的质量优越,而且都是裸露于地表,只要将它上面的一层浮土刨开,就可见到煤层。”
“它不仅能用于民用,而且还是冶炼钢铁必不可少的原料。”
朱棡笑着插话道;“大侄,民用的这方面三叔已听你皇爷爷说过,不就是让老百姓冬天烧炉子取暖吗?”
“对于冶炼这一块自古有之,难道你还能让它变成金子不成?”
虽说朱棡是笑着说的,但嗤之以鼻、看不上这种黑不溜秋的煤炭却表现得淋漓尽致。
朱鹰顿时有些不高兴,虽然没有表现在脸上,可朱标还是觉察了出来。
他怒瞪了朱棡一眼,骂道;“三弟,你说的这叫什么话?”
“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
“什么要大侄将煤炭变成金子?什么不就是让冬天老百姓烧炉子取暖吗?”
说着,他用手指着朱棡,恨铁不成钢的道;“你说,你这叫人说的话吗?”
“你也不好好想想,大侄这样做有什么不对?”
“他考虑的是受苦受难的老百姓!”
“他考虑的是将煤炭如何发挥出它最大的作用!”
“而你呢?”
“你都做了些什么?”
听着朱标的怒骂,朱棡方觉自己刚才说话的方式是有些不对。
自己刚才还在父皇面前保证过,可……?
他望向朱标,又望向雄瑛,嘴唇嗫嚅着,羞愧得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朱鹰暗道;“老爹就是老爹,关键的时刻他还是站在自己一方。”
内心稍稍有点感动,于是笑道;“大叔,你莫要责怪三叔了。”
“是小侄刚才没有把话说清楚,也没有说得彻底,让三叔误会了小侄的意思。”
朱樉还在用手捂着额头,见老三如此状态,忙笑着打起了圆场,“大侄,你说说这处煤炭你准备做何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