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这下实在是看不过眼了,忙替朱樉与朱棡解围,“你这孩子,怎生和叔叔们这么说话呢?”
“你的叔叔们从你那儿离开后,又去处理了应天府周边的业务,才刚刚回来,见过了父亲,就又忙着前来看你。”
“他们忙得四脚不着地,你不体谅他们,还故意挖苦他们,这是你作为侄子该说的话吗?”
朱标的话语中虽带有责怪的意味,可语气却尽显柔和。
朱鹰明明知晓这两位叔叔的腌臜事,又明明是自己故意而为之,想看看两位叔叔的窘态。
正好借坡下驴,于是朱鹰拱手笑道;“两位叔叔,实在是对不住了。”
“侄儿不知你们这样辛苦,今日才刚刚回来,明日又要走。”
“不如晚上由小侄在‘客满楼’做东,为你们饯行,也为小侄刚才的曲解赔礼道歉。”
朱樉忙摆摆手,强笑道;“不用,不用。”
“今晚咱们陪父亲和母亲一起吃饭,就不用大侄破费了。”
“这样啊。”
朱鹰挠挠头,笑着看向三人,问道;“如今小侄也算是你们家中的一份子吧?”
“不如你们跟皇爷爷说一声,让小侄也参加你们的家宴如何?”
这句话一说出,三人都不知如何作答,他们大眼瞪小眼,齐齐面面相觑。
不答应吧?
朱鹰已经将话挑明了,他也算这个家的一份子,而且确实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答应吧?
父皇那里怎么交代?
也不知父皇将雄瑛放在宫外究竟是何深意?
要是破坏了父皇的深意,那父皇怪罪下来,可怎么得了?
这种两难的境地,令朱标等三人不知如何是好。
朱标着实希望雄瑛参加家宴,也好承认自己的身份,而这种尴尬的身份,令他每次见到雄瑛都觉得有些对不住这个孩子。
难呐!朱标不由深深的叹了口气。
见他们都不说话,朱鹰笑道;“如若让你们为难,小侄还是不参加了。”
“不是,你误会了。”
朱标笑道;“你既然是咱们家中的一份子,参加家宴又有何妨。”
可接着又道;“不过,咱还是回去问问老爷子,看他是何意思?”
“你看这样行吗?”
“对!对!”
朱樉与朱棡几乎异口同声的道;“应该先问问父亲才是。”
朱鹰笑道;“问问皇爷爷也好。”
“要不没有经过皇爷爷同意,你们就私自带小侄入府,让其他人看见了,不知会有多少人说闲话呢?”
他其实在心中暗暗偷笑,“小爷就想看你们憋屈的样子,越憋屈小爷越高兴。”
“谁叫你们一个是自己的便宜老爹,却不敢父子相认,而对咱一口一个大侄儿的叫着?”
“二叔、三叔也不是什么好鸟,他们在封地胡作非为,花钱如流水,可对自己这个亲侄儿却还不及四叔。”
朱棡对朱鹰竖起了一根大拇指,赞道;“大侄小小年纪就知晓分寸,真是不简单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