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太近,他害怕被武者刘云一拳打成肉泥。
无奈之下,只能交出阴阳币。
刘云仔细打量阴阳币上的字,看到的还是“甄”字。
他问道:“燃木僧人,你说说阴阳币什么作用吧,记住,机会只有一次。”
燃木僧人支支吾吾了好一会,说道:
“阴阳币具体什么用我也不太清楚,听说用阴阳币可以到特定的地方换取大量修炼资源。”
“修炼资源可以自行选择,比如丹药、武器都是可以的。”
“我就知道这些,其他不清楚。”
刘云嗤笑一声。
真当他不清楚燃木僧人的底细呢,一行者密宗的家伙说自己不懂阴阳币、可能吗。
不过他没有拆穿,先解决县衙诡事再说。
他毫无客气的揣起阴阳币,说道:
“既然县衙外面的诡怪冲着阴阳币来的,那就由我暂时保管吧。”
“我倒要看看这诡怪有什么本领,能拿到阴阳币。”
他嘴上说的正气禀然,实则想躲在后面让木阳和燃木冲锋。
万一打不过诡怪,带着阴阳币跑路也是好的,至少不亏。
木阳道人悄悄瞥了一眼刘云手中的阴阳币,心念一转,说道:
“依我看诡怪应该不是冲着燃木狗贼口中的阴阳币来的,诡怪们根本不需要修炼资源。”
“更大的可能是冲着县衙里面的某些人来的,说不定诡怪和县衙里的某些人有仇。”
“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切都说得通了。”
“无非是某个人死了,因为执念变成诡怪,又到县衙找某个人的麻烦。”
“遗憾的是昨日来的时候没有找到正主,估计诡怪还会再过来。”
“能让诡怪冒着被县衙国运镇压的风险,说明诡怪和正主仇大苦深。”
木阳道人的一席话说的很多衙役心里咯噔只跳,纷纷在心里盘算自己这些年做的坏事、究竟有没有害死人。
与衙役的紧张不同,王县令极为轻松,毕竟诡怪之事是他布的局,怎么可能是真的。
他已经打定主意,等诡怪事了,暂时停止对刘云的计划,谁让刘云是凶猛的武者呢,一般手段很难对刘云奏效。
一会命令“诡怪”出场,权当有个过场吧。
燃木僧人应和道:
“洒家认同木阳老狗的说法,假如这次诡怪事件不是人祸,很可能和县衙某人有所牵扯。”
“无非县令、县丞、县尉、县主薄这么几个人,除此之外其他人没有官身,诡怪不至于冒着危险闯县衙。”
大明王朝县令为七品官位,县丞、县尉八品,县主薄九品,再往下皆为吏。
官员受到大明国运庇佑,犯事后躲到县衙里,很难被妖魔鬼怪找到机会复仇。
“噼啪”。
一道闷雷响彻县衙。
接着天空中下起雨水,越下越大。
那群前来浑水摸鱼的“能人异士”害怕坏了,忙不迭的朝外面跑去。
燃木僧人一个跳跃拦住众人,操着洪亮的嗓音说道:“你们干什么去?好戏还没开始呢,急什么。”
侏儒弓着身子,作揖道:“佛爷,小的错了,不该来打秋风,你饶了小的吧。”
其他人也纷纷求饶。
燃木僧人大喝一声:
“你们以为这是儿戏吗,岂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我告诉你们,你们谁也别想提前离开,谁敢离开我就打死谁。”
“都给我等着诡怪出现。”
燃木僧人存心用这群“能人异士”当炮灰,怎么可能让他们轻易离开。
他将众人驱赶到县衙中,静静等待诡怪降临。
..............
雨越下越大,吹的县衙大门呼呼作响。
合着昏暗的夜色,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凝重气氛。
“能人异士”们害怕极了,瑟瑟的躲在角落发抖。
木阳道人望了望昏暗的天际,眉宇之间有些忧愁。
说实话,他心底没底,不知道自己遇到诡怪能不能应付得来。
他取出自己的驱魔装备,一把桃木剑,一块金黄色桌布,一尊香炉,一副八卦镜。
换上做法专用的八卦道袍,头戴尖尖的法师帽,将黄布铺在桌子上,点燃香炉置于桌子上。
香烛燃烧散逸出阵阵灰色烟雾,一股香味充斥县衙,让人顿感心神宁静。
木阳真人取出八件法器,分别置于香炉的八个方向,暗合八卦的“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八个方位。
将八卦镜置于香炉旁,以此接收八卦阵的增幅效果。
他手持桃木剑,静静立在供桌后面,紧闭双眸,等待诡怪的降临。
燃木僧人也没有闲着。
他重重用力,将锡杖插入地板。
取下胸前念珠摆放在地上。
双腿盘住原地打坐,左手竖立嘴旁,右手有节奏的敲击木鱼。
嘴里念叨着密宗的咒语。
随行的武僧进入铜人阵状态,全身皮肤变为古铜色,看上去非常耐打。
他静静的站在燃木僧人身旁,陪同燃木僧人一起念经。
敌人还没到呢,香烛味和着木鱼声已经将现场气氛推至紧张。
别看白天木阳道人、燃木僧人一副轻松的模样,实则里面比谁都紧张。
毕竟面对的是具有规则之力的诡怪,怎么可能不紧张。
至于刘云则比较悠闲。
他作为武者不会道士那套,也不会和尚那套。
可是他一点不害怕。
无他,武者跑得快。
真碰到处理不了的危险跑就完了,只要比队友跑得快,就不会有危险。
他悄无声息的退到最后面,搬过一把椅子坐在上面,等待着诡怪的到来。
他刚想说点什么调节气氛,“哗啦哗啦”的暴雨声清晰传入安静的县衙中,敲击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一股诡异的紧张弥漫县衙。
坐在县衙中间的王县令有些尴尬。
他没想到大家对待诡怪这么紧张,有点担心万一穿帮了怎么办。
这时,
县衙大门剧烈晃动,阴森森的冷风袭来,吹灭衙门两旁的灯笼。
暴雨中隐隐约约传来脚步声。
“卖货了,卖货了,有没有要裘皮的,便宜又保暖,买贵包退。”
声音落下,穿戴蓑笠的老翁出现在县衙门口。
王县令使劲朝着卖货老翁使眼色,催促老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