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阳道人一点不怂,甩了甩拂尘道:
“来啊,谁怕谁,看我不打的你生活不能自理。”
“上次比斗我是让着你,真以为你能赢吗。”
“这次我定让你心服口服。”
两人吵的不可开交,乱的刘云脑袋嗡嗡的。
刘云站在两人中间,大喊道:
“好了,你俩给我闭嘴,吵吵的我心烦。”
“我们是来解决县衙诡事的,不是来杂耍的。”
“能不能放下你们彼此的成见,求同存异,共同解决县衙诡事。”
“你说你俩都是半截身子进棺材的人了,还在这里吵吵闹闹,不嫌丢人吗。”
被晚辈后生怒怼,木阳真人禁不住老脸一红。
他“咳咳”两声,说道:
“老道我倒是有些看法,堂堂大明县衙闹诡,怎么想怎么不可能。”
“既然诡怪能无视县衙的国运,说明诡怪很可能是人扮演的,一切只是骗局。”
“假如诡怪真能无视大明国运,何不直接杀进县衙,用得着鬼鬼祟祟的吗。”
“贤侄,我说的有道理吗?”
木阳道人胸有成竹的望着刘云,期盼刘云夸几句。
刘云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根本不懂妖魔鬼怪的情况。
就连县衙有国运保护,也是通过探查术得出来的结论。
这种情况下能说什么。
万一说露馅了,会被人耻笑没有修炼常识。
何况他是来打酱油的,打算遇事后藏在后面,让别人顶上去呢。
出力是不可能出力的,只需要等着木阳道人和燃木僧人解决县衙麻烦,他坐享其成。
待事情结束了立刻拿着银子开溜。
毕竟县令这狗东西三番四次设套,不跑路等什么。
他有意无意的问道:“那木阳道长觉得会是谁给县衙使绊子呢。”
木阳道人自豪的捋了捋胡须,说道:
“依贫道看,很可能是本地帮派亦或者流民造反组织使得坏。”
“本地帮派青龙帮、白虎帮早就盯上了县衙,想暗中掌控县衙不是一天两天了,好在大明没亡,他们不敢做的出格。”
“除了帮派,最大的可能是号称黄巾的流民组织,他们以造反为人生信条,对县衙使坏在情理之中。”
“其实还有一种情况大家忽略了。”
“众所周知妖魔鬼怪害怕县衙,可是有一种生物除外,那就是诡。”
“诡是人死后的怨念所生,掌握着一定的规则之力,会不同程度的无视县衙防御。”
“万一诡怪作乱的话比较麻烦,寻常的手段很难杀死诡怪。”
木阳道人的字里行间诠释了大明王朝的末路,内有人祸,外有妖魔,指不定哪天撑不住分崩离析。
刘云有点忧愁。
大明崩了后肯定进入清朝统治。
他是万万不想留长辫子的。
就凭这点,必须干翻鞑虏。
王县令同样有些忧愁。
他不担心大明灭亡,担心的是被木阳道人拆穿。
原本他以为请来的人都是混子呢,结果有几个有本事的高人。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诸位还有什么建议,可以一并提出来,我们一起讨论一下,早日解决县衙诡事。”
燃木僧人插话道:
“洒家觉得最大的可能是诡作祟,毕竟大明王朝还没散架。”
“其他势力想打县衙主意不太可能,很容易遭受朝廷绞杀。”
“刘云小友赞同洒家的说法吗?”
刘云内心耻笑不已。
一个是行者仙宗的道士,一个是行者密宗的和尚,要说这两人不知道内情,可能吗?
分明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木阳道人附耳刘云耳边,窃窃私语:
“贤侄,你时候要远离燃木老狗。”
“这老狗酒肉和尚出身,根本不配做和尚。”
“动不动的吃肉喝酒,把主持气的不轻。”
“没有人品,不能深交。”
见木阳道人和刘云嬉笑,燃木僧人喝道:“刘云小友,千万不要被木阳老狗的外貌骗了,这厮坑蒙拐骗无恶不作,不配当道士。”
处于风暴中间的刘云呆呆望着地板。
他正在思考道士和僧人为何如此热情,就差喊他大哥了。
难不成这俩货也是为了杀猪刀?
可是一把普通的杀猪刀究竟有什么魅力,值得这么多人争抢。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朝着赵捕头道:“赵捕头,前几日我给你的圆币你放哪里了?我估计诡怪很可能冲着圆币来的。”
“圆币?”赵捕头瞥了一眼王县令,见王县令不吱声,说道:“圆币我保存在县衙库房了,和圆币有什么关系吗。”
刘云沉默不言,率先冲向后衙库房。
库房由厚度高达三十厘米的石块打磨堆砌而成,门头以桃木为原材料制作而成、厚达五十厘米,其上一把复杂的铜锁锁住库房。
赵捕头摸了摸腰间,发现没有带库房钥匙,尴尬说道:“我忘记携带裤裆钥匙,等我会,我去去就回,”
说完转身小跑。
刘云拉住赵捕头,说道:“不用那么麻烦,我能打开。”
汇聚全身武力于拳锋,狠狠地朝着木头锤击。
“duang”的一声,桃木门被穿透,锁具应声掉在地上。
“武者?”木阳道人惊呼出声。
他没想到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刘云竟然是武者。
书生脸,暴力武者,气质差别太大了点。
其他人也是震惊异常。
王县令抬起官服擦了擦不存在的虚汗,心道这是碰到硬茬子了。
也许那些妖魔鬼怪不害怕武者,可他是人,人自然害怕武力值高的武者。
就在他思考要不要改变计划的时候,燃木僧人冲进去,找到圆币握在手里。
“哈哈,洒家找到阴阳币了,等着吧,等洒家消化了,定要狠狠地教训某些人。”
他挑衅的望着木阳道人。
刘云一个纵步欺身而上,伸出手说道:“把阴阳币还给我,否则我打死你。”
瞬间燃木僧人仿若被猛兽盯上无二,头皮发麻。
他暗暗盘算逃离的可能,在丈量两人之间仅有二三十厘米后、彻底放弃逃跑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