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这何雨柱一副淡定的样子,原来是胸有成竹,到最后来一波釜底抽薪,一击绝杀。
于莉发现傻柱并不像自己看到那样傻,回想起这几天也没找过秦淮如,看来这何雨柱已经认清了其真面目。
原来你是这样的何雨柱啊,看起来傻乎乎、憨憨的,其实内心跟明镜似的,凡是想利用他的都别想讨好果子吃。
看看嘴里滔滔不绝的公公,又看看身边为公公摇旗呐喊的丈夫,不知怎的,于莉并不想提醒公公。
看得久了,何雨柱也感受到这束目光,顺着目光望去,瞧见了微微张着嘴的阎家大儿媳于莉。
看见其人异样的脸色,何雨柱微微一想,推测出对方似乎察觉出了真相。不过,令何雨柱疑惑的是,对方为啥没有提醒三大爷,毕竟,那可是她的公公,好歹也是一家人,应该帮亲不帮理才对。
场中,何雨柱像个木头一样不做丝毫反应。说了一大堆批评的三大爷只觉得一阵无趣,坐在一旁将舞台留给了还在口若悬河的二大爷。
从来没有让这么多人听自己讲这么久的话,一向官瘾十足的二大爷心潮澎湃,官话、套话讲个不停,正着讲完反着再来一遍,好像长久以来不得官位的郁气要一次性发泄个够。
放在桌上的砂锅只剩下丝丝白气残存,一些受不了天寒地冻的邻居悄然回了自己的小窝。见火候差不多了,何雨柱伸伸懒腰,下场结果场中的话语权,尽情地宣泄着火力。
“大家伙说了这么多,该换我来说几句了!!”
“刘海中,看你年纪也大了,称呼你为二大爷,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大人物了?就你那小学二年级的知识水平,大字不识几个,还想当官,做你的春秋大梦吧!就是给你个官当,你也干不了啊,你还得懂发放的文件嘛你!!当个屁大的二大爷,搁这抖什么官畏啊,有种你在厂长面前摆官威啊!你不敢吧,卵蛋怂货一个。”
“让你当个二大爷,是要你为大家伙服务的,可你倒好,一天到晚正事不做,到哪都摆个官架子,给谁看呢,给卵蛋看啊!!”
“这是新社会,不就是旧社会,官员是人民的公仆!!一天到晚,尽想些歪门邪道的。给你机会你不中用不是!!”
“笑什么笑,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喷完了刘海中,何雨柱将火力灌向一旁看戏的三大爷身上。
“身为光明的人民教师,脑子想的不是尽心教学生,反倒将家里的满肚子算计带到神圣的学堂里去。就拿学生座位来说,要是学生家长不给你点好处,你就把学生调到后排去坐,你说说,那些被你调到后排的孩子心理阴影得有多大啊!他们可还是孩子啊,你的良心让狗吃了?”
三大爷气得七窍生烟,学长家长送的好茶都不香了,嘴皮子直哆嗦:“傻柱,你血口喷人!你才没良心呢!真是斯文扫地!”
“够了!”
一大爷重重地拍打桌子,指着何雨柱说道:“何雨柱,这里在说你偷鸡的事呢,不要扯开话题,也不要对两位大爷进行人身攻击!”
“何雨柱,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一大爷摇头叹息,对自己看错了人表示懊恼。
何雨柱冷笑一声,指着满院子人说道:“好,那就说说这鸡的事!”
见何雨柱气势如虹,呛得两个大爷说不出话来,许大茂满心不爽,都证据确凿你偷了我家的鸡,你神气个鸟啊!!
“好啊!你偷我家鸡,证据就摆在这里,铁证如山,何雨柱,你就不要耍无赖了。赔钱,给我道歉!”
“赔钱!道歉!”何雨柱哈哈大笑起来,“那你要赔我多少钱?”
“两块钱就行了!”
没等许大茂开口,娄晓娥率先抢白。现场火药味十足,娄晓娥担心把何雨柱刺激狠了,惹得何雨柱发狂再把许大茂揍一顿,便出了个市场价。
许大茂一听,哪能乐意的,嚷道:“傻娘们,两块钱哪够!这可是我用来下蛋的鸡,这鸡可会下蛋了,一天能下七八个蛋呢!”
“没错,这鸡正是下蛋的时候,至少也得赔五块钱!”三大爷见缝插针,跟着帮腔道。
“呵,还下蛋!结婚这么些年,你咋没个一儿半女啊!”
话一出口,何雨柱知道坏了,果不其然,娄晓娥小脸一阵青一阵白,啐了一口,伤心地跑回后院。生不出孩子一直是娄晓娥的心病!
“傻柱,放你娘的屁!!”许大茂怒发冲冠,瞪大了双眼,要不是旁人拉着,没准就冲上去跟何雨柱拼命。
“行了!何雨柱赔许大茂五块钱,事情就这样定了!”一大爷烦了,硬声撂下判决,作势便要回屋子。
“等等!”何雨柱喊道:“我可没承认偷了许大茂家的鸡!”
何雨柱叫住众人,迈步走到桌前,拿出准备好的筷子将沉在锅底的鸡头挑出来,指着硕大的鸡冠朗声说道:“天下奇闻啊,这老母鸡能长出这么大的鸡冠出来,真是奇了啊!”
突如其来的转折惊呆了众人,三位大爷使劲擦擦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见的一幕。
“许大茂,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你家的老母鸡嘛?”
何雨柱一边从屋里将艳丽的公鸡羽毛拿出来,一边说道:“这老母鸡能长出怎么艳丽的羽毛出来?”
许大茂慌了,自己丢的确实是老母鸡,也确实看见了傻柱再炖鸡,可从锅里出来的怎么就是只大公鸡呢?
许大茂百思不得其解,想狡辩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毕竟自己口口声声说的是老母鸡,而且就算是撒谎也是一戳击破,毕竟院里的人都知道自己养的是母鸡。
“三大爷,我告诉你,什么才是证据确凿,这才叫做证据确凿,你那一通分析狗屁不通。真相就是我妹妹今晚回来,我特意四点多就下班去了菜市场买了鸡、鱼回来,为我妹妹做一顿大餐!这才是真相。”
三大爷、二大爷、许大茂面对铁证,说不出话来。一大爷笑容可掬地出来和稀泥,说道:“原来是一场误会啊!那散了,大家都散了!!”
“是误会!”
“别介啊!怎么会是误会呢?你们不是妈得挺欢的嘛!继续骂啊、继续批我啊!”何雨柱得理不饶人。
“何雨柱,都是街里街坊的,算了,别伤了和气!”一大爷劝解道。
何雨柱真想一口痰吐在这老混蛋脸上,不要脸的老东西,怎么诬陷我的时候不是这幅好老人的嘴脸!真是QNMLGBD!
懒得跟他们打嘴炮,何雨柱说道:“本不想就这么算了的。不过,我实在没心思跟你们在这么扯,这样吧,给我说声对不起,我就大人有大量,放过你们!”
“还有,我不叫傻柱,我有名字!”
说完,何雨柱懒得理会这群傻狗,端起凉透了的砂锅回到自己屋里。
“哥!”
没过多久,一个曼妙的嗓音穿过风声,传进了握着大勺站在灶前煎鱼的何雨柱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