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五,明天就是周末休息的日子。
工厂倒是没有周末放假的概念,不过学校可有。这不,还在上学的何雨水托人捎信回来,说是今晚回来看自己。
知晓原剧情的何雨柱,对自己这个便宜妹妹的感官可谓是一言难尽。
说她傻吧,还能读个中专,说她不傻吧,一心向着心机婊秦淮如一家,帮着外人坑自己的亲哥哥,还说什么秦姐一家日子挺难的,多帮忙是应该的。
对着这傻姑娘,只能借用星爷的表情——一个字:绝。
何雨柱本不想好好招呼何雨水的,可架不住原身残留的对妹妹的执念,只得比往常先下班,去了趟东大门的菜市场,买了只鸡、一条鱼、一斤蔬菜拎回家,准备做一顿大餐犒劳大半年没见的何雨水。
回到家,匆匆地喝口水,又忙不迭地杀鸡宰鱼。不愧是经验老道的大厨,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处理好食材。
再生好的火炉上放上洗干净的砂锅,倒上半锅清水,将切好的鸡肉放进去,撒上两勺盐,丢上几片姜片、一把蒜,一节大葱,盖上锅盖,静等清炖鸡肉出锅。
给许久没用的大灶添上一铲子煤,架上铁锅,蒸上白米饭。
鱼就等鸡肉炖好了才做。何雨柱在围裙上擦拭下双手,坐到堂屋择菜,再剥几瓣蒜。不时上前查看炉火的燃烧情况,再添上一铲子煤,把炉火烧得更旺盛些。砂锅里,温度逐渐升高,清水开始翻滚,丝丝油光从鸡皮沁出来,落进翻滚的汤里,一股子香味从砂锅里钻出来,飘进亮着灯火的四合院里。
“好香啊!!是那家有喜事啊,搞得挺隆重的啊!”
前院,三大爷阎埠贵贪婪地嗅着空气中弥漫的香味,一脸艳羡。三大妈也停了手中伙计,来到门前靠着门框,深深吸一口气,说道:“他爸,这好像是鸡肉的香味!”
闻得着吃不着,一个月见不到几回肉味,把日子过得紧凑,三大爷心里窝得很,忿声说道:“行了,把门关上,吃又吃不着,闻着心烦。”
突然,一声大喊响起来。
“偷鸡啦!傻柱他偷我的鸡了!”
许大茂拎着砂锅站在院里扯开了喉咙喊道,一边喊着一边露出得意的笑容看着何雨柱。一副终于被我逮到机会整治一顿的小人模样。
何雨柱站在门框双手抱在胸前,好笑地看着许大茂的表演。让你猖狂,一会有你好受的!
没过多久,众纷纷被吸引过来,许大茂卖力地表演,说何雨柱小心眼,为了上次的事报复自己,偷了自己的老母鸡炖了吃了,结果被自己给逮了个现行。
众人听了,想起上次的造谣风波,觉得这就是傻柱肆意报复。一时间,窃窃私语,对何雨柱指指点点。
何雨柱对众人的指摘漠不关心,老神自在的站在一旁,等待着三位大爷到来开会。用武力解决没啥意思,要来就来个狠的,让许大茂这王八蛋爬不起来。
三位大爷坐在桌前,相互交流一下眼神。一大爷清清嗓子,开了个头。
“许大茂,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duang!”
许大茂将砂锅放在桌上,掀开盖子,指着鸡肉说道:“何雨柱蓄意报复,偷了我养的老母鸡!”
三位大爷一看,好家伙,可不是炖的鸡嘛!
一大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自己看错人啦!何雨柱的人品有问题?
“何雨柱,这鸡哪里来的?”
“我买的!从东大街菜市场买的!”
三大爷不屑一笑,质疑道:“买的?我看是你偷的吧!”
许大茂也吼道:“就是傻柱他偷的我家的鸡。”
三大爷得理不饶人,继续瞎扯道:“还买的?我问你,你几点下的班,从轧钢厂到菜市场再回大院不得四十分钟,你还要杀鸡宰鸡,不得花时间啊!可你看看这鸡,都炖烂透了,没一个小时以上的功夫,能炖成这样。现在也才七点,咱轧钢厂五点半下班,满打满算也就一个半小时,这时间也对不上啊!综上所述,这鸡就是你偷的。”
三大爷,一通瞎扯,听起来一副很有道理的样子,实际上一点根据也没有,可众人不知道何雨柱老早就下班了啊!
一时间,其他人都点头赞同三大爷的分析,对何雨柱露出鄙夷的目光。
许大茂听了,心里乐开了花,这下,你算是死定了!老子一定要报警,把你送进局里去。
“报警,把这个偷鸡贼送进牢里吃牢饭!”许大茂嚷道。
“对!报警!!”
“三大爷不愧是读书人,这脑瓜子就是好使,说的头头是道的。”
“咳咳!”
二大爷刘海中见风头全被阎算盘抢了过去,顿时就坐不住了,腾得一下站起来,扯开嗓门,抖起官威来。
“或许还有一种可能,这鸡可能不是许大茂的,可能是傻柱从食堂带回来的。平日里你总是提个麻袋装个饭盒,看来没少从厂食堂带饭菜回来吧?这可得说道说道。。。”
“行了!院里的事别扯上厂里,偷鸡就说偷鸡的事!扯其它不时瞎扯淡嘛!!”
易中海一声大喝,打断了刘海中扯大火力的企图,将范围局限在这偷鸡的事上。
“大家伙也都知道,前段时间何雨柱与许大茂发生了点矛盾。所以,何雨柱偷许大茂家的鸡算是打击报复问题,不算是道德品质败坏问题。”
易中海相信自己的眼光,不认为何雨柱是卑劣的小偷而是为了报复许大茂才出此下策的,便为何雨柱推脱,将事情定性为打击报复,而不是定为品德问题。
这个年代,一个人出现啥品德问题,是会遭到身边人排斥的。
人群里,阎埠贵的大儿媳于莉两眼放光地看着冒着热气的砂锅,肚子的馋虫被勾动起来,使劲下咽才没将口水流出来。
对于什么批斗,于莉在看到白花花香气萦绕的鸡肉时便抛在了脑后。仔细回想起来,自己只有嫁进他阎家的新婚之日才吃过一会鸡肉,往后的日子里,面对算盘打得啪啪响的公公,一个月吃肉不超过五次,每次还是按片来分,更心酸的是买的猪肉还全是油腻腻的肥肉,吃起来腻死了。
真不知道自己交的伙食费用到哪里去了!于莉在心底黯然一叹,替自己不值。
突然,于莉发现了什么,睁大了眼睛,一把捂住嘴巴,将口中的惊呼给压了下去。这是啥?
穿过浓浓的水汽,油光靓汤下暗色的鸡冠静静地躺在锅里。睁大的鸡眼宣示着大公鸡对自己短暂一声的不甘,又仿佛是对众人的无情嘲讽。
于莉惊讶地抬起头,望向远处从大会开始便一言不发的何雨柱,再瞥一眼仿佛唱双簧的公公和二大爷,心中升腾起一股荒诞的感觉。这两人好像小丑哦!!
不仅这两人像,这满大院对何雨柱指指点点的人都像个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