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会有一个陵墓这件事情并不奇怪,碎片上所显示的是神殿随着时间洪流的洗礼而渐渐沉入大地之中。
那么理论上来说,自己来时候不应该有那么多人为修筑的痕迹,这周围宽大的空间存在的也有些突兀。
兴许还能用长久的天然形成来勉强解释,可是那么多区域周围都有多余的空地,着实是有些奇怪了。
一个令人胆寒的推论则诞生了,在这深邃的地底中,有着尚未被知晓的生物,他们正在修筑着这里的一切。
“要是都是和那群土拨鼠一样可爱的家伙就好了。”牧闲在心中感叹了一句。
至于那个在后面追杀自己的七阶清算师,对方大概率只是一个人,否则按照四协那行动模式,早就有刀刃划拉在自己的眼前了。
如果只有一个,自己加上陈以沫就算不能打,想要全身而退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不来梅的问题搁置一边,这个音乐疯子就是想要借着自己下去研究一下那个血腥猎奇的乐器。
它没有在昏睡时候对自己下手,还算是有点道德。
想到这里,牧闲继续将思绪收回,让内心陷入了沉沉的平静之中,感知着自己的精神力在一点一点的恢复。
...
司马子明舒活着自己的胳膊从森林之中走了出来,身后的树木高耸云间,脚边杂草疯长,他的身躯在这一环境中显得无比渺小。
从他的视角眺望远处,却是宛若仙境一般的区域。
星罗棋布的乡村建筑在这片土地上生长着,房屋的材质大多是木石所构筑,其中还杂糅了干草与皮革。
每家每户的门前都有着一盏点亮的路灯,散发着橙黄色的光芒,驱散了黑夜,令这一地方看起来很是亮堂。
远远的可以看见人影在鹅卵石所铺的道路上行走着,还有些人正在朦胧的月光下劳作于田间。
聆听着从中心处流经乡镇的溪水,司马子明走入了镇内,每一个来往的人都同他热情的打招呼,称呼他为镇长。
最终,他站立于镇子中少有的白色砖瓦房前,轻轻敲打了白桦木门。
开门的是个比他高上半个头的男人,对方身材中等,灰色,眼眸沉敛,嘴唇偏薄,扫视了一眼司马子明的周围。
“人没有带回来?”他的嗓音颇有磁性,就如同转动的老旧磁带那样。
“没有,他不愿意,我不强求。”司马子明淡淡地回应了一句,挂着笑容换上了拖鞋就走入了屋内。
房屋内的陈设看起来都很有着岁月的气息,风格偏向于近代欧式的装修,一个挂钟在墙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
“那你身上的问题怎么办?目前唯一发现可能能帮到你的秘作只有他一个。”
“没事啊,反正没有那么快发作,还早,还早啦。”他很自然地就坐在了沙发上,对于人忧心忡忡地询问似乎并不在意。
“换一个话题聊吧。”司马子明头微微一歪看着还站在门口的人“你的木偶戏表演到了哪里?”
对方沉默了几秒,旋即舒展开了面部的肌肉,漫步行至人的旁边沉声说道。
“一年前那个戴着无形覆面离开的清算师,现在就在牧闲所在的城市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