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定了定神:“从天上掉下了?那请问这位先生你们是哪个剧组的,拍戏的时候你还上山打猎,不怕群头扣你工资吗?你还别说,服装还挺别致的嘛。”
咯噔,此时的秦宇仿佛记起来些什么,长时间的昏迷导致反应有点迟钝,我记得我不是和小超他们在等珠峰吗?等等,不对,我们遭遇了大雪崩,讲道理根本没有活的希望啊,可是面前的两人又这么奇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校尉撇了撇嘴道:“你说的剧组什么玩意儿?群头扣工资?听不懂,可把俺迷糊的,俺只听俺们大帅的。”
秦宇惊讶道:“大帅?你们不是剧组的,那请问现在是哪一年呢?“
这时旁边的老者淡淡的回道:“小兄弟,现在是天启二年,听你的口音像是江南会稽一带,怎么会大老远跑到辽东来呢,现在辽东战火连天,百姓都往山海关内撤离呢。”
天启二年?刚刚缓过劲来的身体,瞬间被惊得完全使不上力气。完犊子了,好好的登个山还穿越了,去哪个朝代不好,偏偏来到明末,天启不就是历史上鼎鼎有名的木匠皇帝吗?还有二十二年,李自成那家伙就该打进京师了,说起来这两兄弟也怪可怜的,一个当了皇帝做木匠,一个生性多疑当了亡国之君。
秦宇一脸迷茫道“哦,老先生,我是会稽人士,我为何会在此处,我也不清楚了,记不起来了。”
他的脸色苍白无力,迷茫失神的双眼显出内心极度的哀痛,想来,他的伙伴,是不可能在这场雪崩中活下来了,自己也穿越了,再也回不去了。不过,至少自己还活着,不是吗?
老者似乎有点明白这后生为何不记得了,多半是脑袋受过撞击,失忆了,虽然眼前的男子虽然言行举止有些怪异,只当他是胡说八道。
啪,校尉一手拍在秦宇的肩上:“俺明白了,你是记不清了,不过没事,我家大帅说了,明天全军撤离,护着难民回到山海关内,到时候俺给你找个马夫,把你送回江南。”
这一手可把秦宇拍的嘶牙咧嘴的,这厮好生粗鲁,不知轻重,不知道我才刚刚清醒过来吗?拜托,我还是个病人,病人你懂吗?算了,看在你好心好意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这个年代的人呀无不让人感受到朴实的感觉,这滋味,还挺好。
秦宇双手抱拳道:“那多谢这位兄台了,救命之恩在下都还不知如何报答,你又如此帮忙,在下怕是受之有愧啊。”
“这你可说错了,咋当兵吃饷的,岂能见死不救,不说了,俺要回去召集部下,准备明天撤离的准备,你要是想来找俺,就来村口驻扎的左卫军找俺,俺叫李大斗。”说完李大斗就转身离去,跨出门栏的时候,挂在腰间的佩剑不小心刮在本已破旧不堪的门上。呯的一身,本就不堪重负的木门应声倒地,激起的灰尘把还在屋里的两人呛坏了。
这二愣子大哥都还没问我名字呢?就算我去找你,你也得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不是。不过,这名将士还真是热情呐。
老郭一边用手轻轻地挥散灰尘,一边慢慢道:“这厮也贼不知轻重,好好的门都给他拆了,不过没关系了,明日老夫也要离开这里了,在这生活了五十多年,突然离去怪舍不得的,今晚在此再将就一晚,你好好歇息,待会儿开饭了,我那丫头会给你送过来的。”
秦宇一脸为难道:“那多谢老先生了,这三天真是叨唠你老人家了,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
老郭却哈哈一笑:“小兄弟,不必在意,这兵荒马乱的,你也走不到哪里去,还是在此安心歇息吧。”说完,那老者也退出了房间。
目送老者离去后,秦宇又渐渐的闭上了眼睛,思考着来到大明以后,自己该何去何从,大脑还一时难以消化这突如其来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