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林云弃了众人,笑脸走到跟前,深深一礼道。
所话说,伸手不打笑面虎!齐大夫见来人身为二龙山的寨主,却是有些礼数,又见这人不似当年的邓龙那般活脱脱一副匪样,看起来还很顺眼,当下也不好继续端着,只得侧首斜眉拱手道:“小人如今不过四十来岁,怎敢当寨主称为齐老?”
见他如此,林云爽朗一笑道:“大夫之名,如雷灌耳,我等二龙山老少谁人不知,莫说恁今年不过四十来岁,就是再年轻十年,小可也是要叫你一声齐老的,所谓问道有先后嘛,怎么说在这医术上,恁也是为老师啊!”
“你这人,不是我说你,太鲁莽了,你可知道那箭头只要一拔,只怕那人性命即可便休,我十四岁行医,看过的外伤无数,若是真要如此简单,我会踌躇在此半天?”闻林云一通马屁,叫他有些受用,这会儿也不发火了,只顾埋怨着!
见这位大夫虽然有些脾气,却也是一心为凌振好,当下心里还有一丝感动,便对其道:“齐老莫怪,适才也是情况紧急,故而没有时间与您细说,这会儿事情已经办妥,特来请罪,万望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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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么?救活了?”这位齐大夫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众人,放佛在期待着有人能够站出来告诉他刚才林云说的那番话都是假的一般。
林云只是笑着站在一边,也不答话!只有石秀是个心直口快之人,大声道:“你这人,我家哥哥何时说过假话?听闻你是这附近的名医,莫不是以为你自己没本事医好的,别人便也是如此了?”
闻言,林云、方五、还有这位齐大夫都是脸色一变。常言说打人不打脸,这话来的直了些,齐大夫本来却是如此想的,被石秀一语道破,心下哭笑不得,脸色白一阵红一阵,当下便气急而笑道:“好....好....恁地本事大,以后贵寨若是真有甚头冷脑热,烦请另高明吧!”
说完一拱手,便要离去,林云、方五慌忙来拉住了道:“恁老莫生气,小可对您陪个不是!”
言罢,林云又对石秀使了一个颜色,石秀忙不情愿地来这位齐大夫面前抱拳道:“齐大夫在上,小人无意冒犯,还请原谅这个”。
“醒了、醒了,凌头领醒了!”一声惊呼,原来是庞秋霞见凌振此刻已经醒了,故而急忙跑来通传!
众人一听忙闪开一条道来,林云几步跨了出去,众人纷纷跟上,那齐大夫一看满大殿内一眨眼只剩下他一人,也是无趣。暗道:“这厮们莫不是故意欺我,叫我懊恼?”便也颠颠地跟着一起去了。
走到凌振床前一看,果然已经醒来,言语虽是有些吃力,却也还是能说的几句明白话。这下凌母的情绪也好些了,毕竟只是外伤,她也是知道的,只要这血止住了,便是活了一大半。见林云再次来到床前,便忙转身要拜,林云眼疾手快,哪里肯叫他躬身?
一面抬住凌母身子,一面道:“嬷嬷,我与凌振兄长自那日在野猪林遇险时便说定了,此生要做的就是亲兄弟,今日我兄逢难,作为亲弟,岂可袖手旁观?恁老莫要如此礼重,折煞了小侄不说,也叫旁人知道了,笑我二龙山的兄弟都是虚情假意!”
见林云一脸诚恳,凌母只得作罢。不妨门外一人却是急匆匆挤进来道:“都让让,容我看看!”
众人闻言一看,来人不正是那齐大夫嘛,当下也不跟他吵闹,自顾闪出道来。这人跑到凌振面前,是左右上下看了个遍,犹如一个鉴宝大师正在端详一件国家级藏品一般,直把一旁的凌母也看的有些心慌,不禁问道:“大夫,我儿无甚大碍吧?”
“嘶,竟然拔了也未造成血畅?奇哉怪哉!”齐大夫一脸不解地自言自语道。
众人闻状只是呵呵一笑,连躺在床上的凌振也是露出了笑容,这下凌母也是放心了,忙双掌合十道:“凌家列祖列宗保佑,我儿终于无大碍了!”
众人一阵欢笑,林云心满意足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