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那个叫红梅的年轻妇人,作势就要往柱子去撞,被几姐妹眼疾手快给死死拉住。
见此,人群里的指责声爆开来,纷纷有几个看不下去的妇人站出来为她们出头。
“诶诶,说你呢,这个月你都来几回了?啊!回回有原由,回回吵着嚷着要见三娘,现在人出来了,你又要改纳小妾了?怪不得人三娘看不上你!这瞧着肥头大耳的,敢情油水都攒在了肚皮上呐。”
又有人道:“啧,别看老婆子我上了年纪,你这身量我年轻那会儿也是瞧不上的。”
人群里爆笑开来,什么话头荤素不忌,全朝秦老板脑门儿上砸。
秦老板又气又急,朝覃三娘吼道:“什么红梅?老子不认识红梅。你休要往我头上扣屎盆子!”
闻言,覃三娘几人笑出声来,而后知后觉到自己急而失言的秦老板,愈发焦急,他怒道:“你搅什么浑水!你找人打了我,我没告官,只叫你赔偿些钱财,已经够给你面儿了,别给脸不要脸!”
覃三娘手拢在耳边,朝前探去,“什么?打人?你说谁打谁?!”
秦老板:“你打我!就是你找人打了我!我的手动一下都疼,这脑门上还有淤青呢!”
覃三娘笑够了,背着手,朝秦老板偏头,无畏道:“怎么证明你的伤是真的?”
“怎么证明......?”秦老板差点被气笑了,他猛地一把扯下了包裹着手的纱布,疼的他吱哇乱叫。
覃三娘够着看了一眼,瞧着这伤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她又道:“怎么证明是我找的人去打的你?”
“嘶......你事儿怎么那么多!”秦老板瞪一眼,给他照着葫芦画瓢包扎也包的四不像的伙计,干脆自己动手,他咬着一截纱布带,含糊道:“寡娘们,你别太过份。”
话落,呸一口,小心包裹好他的断掌,还记得大夫说了,这手要细细养着,不然就废了的话。
秦老板烦躁道:“就一句话,你认是不认!”
“......不......认......!”
覃三娘神情淡淡,好像在说笑话。
“你!好啊,既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这事可由不得你。”
“敬酒不吃要吃罚酒,好啊,好叫你知道,叫你卖不出一匹布,不是口头说说。”
他环视一眼绣坊,眼神里盛满了贪婪,“你这绣坊我顺便也收了,想来几匹破布,也不够老子的人参费。”
秦老板面露凶光,抬手在半空做了一个“给我上”的手势。
顷刻间,人影攒动,急急扑向绣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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