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随身后的袁平听她这么说,右手一长,拽起跪在地上的刘大河,冷冷哼一声。
“好小子,跟爷回衙门,老老实实交代你是怎么杀了你婆娘的!”
院外围观的村人“哗”地一声,瞬间沸腾了,性子直爽的人指着他就痛骂不绝。
梅霜绛说刘大河撒谎,可她是女子,虽然算是衙门的人,终归不过是个仵作,村人对她的话到底是半信半疑。
袁平就不一样了,他是捕快,连他都这么说,那还有假,人自然是刘大河杀的。
范正通也颇为纳罕。
梅霜绛“阴曹判官”的名头,他早有耳闻,但终归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丫头,又无官身,案发现场自然是正经捕快做主。
可他冷眼瞧着,袁平似乎对她言听计从,查到什么都主动给她汇报,她说刘大河撒谎,袁平竟都不问原由,二话不说就要拿人,似乎她说的话就是金科玉律,绝不会有半分差错。
这小姑娘,倒有些能耐。
刘大河急得面红眼赤,拼命挣扎。
“大人,我真是冤枉的!我跟浑家吵了多少回了,哪回说话好听过,打杀她的话都不知说了多少次了,如果我真的想杀了她,又何必花钱给她看病,任由她病死不是更好?”
梅霜绛在他面前站定,清冷的目光锁在他脸上。
“你没撒谎?昨晚你明明又出门去了,直到今天早上才归家,为何要说在家睡了一夜?”
“你怎么知……”
刘大河大吃一惊,脱口而出的话还没说完,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脸色登时苍白,赶紧闭了嘴,竟连冤都不喊了。
范正通瞧他这模样,就知道梅霜绛说得不错,惊讶地道:“梅姑娘怎知他一夜未归?”
连邻居杜老三都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