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王华把手中蜡烛一扔,呼!瞬间密室中烈焰蒸腾。呲,一根导火索刹那间引爆埋在底下的炸药,轰!所有的一切都被埋葬,成为历史中不可思议的谜团之一!
大运河上,刘健突然从梦中惊醒,大口的喘着粗气。刚刚做了一个噩梦,王华浑身烈焰走到自己身前,笑着报喜称大事已成。
穿衣坐起,刘健禁不住老泪横流!想来王华已经得手,殉国之后前来给自己报信。这件事实际上刘健和王华已经策划了很久,在朱厚照成立新军南征之时,便已经启动。知情的唯有刘健、王华,还有真正的策动者,汪直!
华侯伟太过心软,最起码是面对朱厚照时如此。汪直早就急得不行,私下里联系王华。王华不擅长政务,怕自己误事,才拉来了刘健。原本只是计划派出军中好手刺杀,但后遗症太多,只能一直等待机会。恰巧朱厚照班师回朝,万松林传的消息让汪直有了计较,才有了华侯伟挥师西进,刘健主持大局之时,故意放纵香山会,有意无意间透漏不少消息,刺激萧敬。
刘璋本已经要告老还乡,萧敬沟通消息,才有了两者结盟。朱厚照回京之后,鲍索言所作所为不是意外,而是刘璋等人蓄谋已久。这才有了藩王动乱,才将新军主要将领调虎离山,才在最关键朱厚照警惕性最低的时候,毅然发动。王华留在京中主持大局,查遗补漏,刘健回金陵收缩力量,等待华侯伟回师。原本王华只是万不得已时候的保险,谁知道萧敬、刘璋
无能,只好动用了最后的手段。
刘健从回忆中收回思绪,呆呆的看着窗外。良久,东方泛起鱼肚白,这才站起身,活动一下筋骨:“来啊,老夫要更衣!”
视线回到朱厚照,刘瑾抱着朱厚照的尸体,茫然无神,只是轻轻哼着朱厚照儿时常听的乡下俚曲:“大老虎,嘴巴大,爪子尖,撒尿朝着天···”
翼轸军留守连连长梁山侗走到刘瑾身边,看着紧闭双眼的朱厚照,无力的坐了下去。良久,梁山侗沙哑的声音响起:“刘公公,怎么办?”
刘瑾不答,依旧温柔的拍着朱厚照渐渐冰冷的身体,粗陋的俚曲依旧欢快。梁山侗叹息一声:“这不是个办法,走!必须走!来,拖起来!”
两个战士抓住刘瑾使劲拉,刘瑾抬头,眼中的杀气仿若实质,惊得两名战士松开手齐齐后退,刘瑾低下头,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比哄朱厚照睡觉更重要。
梁山侗心如刀绞,可???????????????这里太危险了,新军武器装备是比不上翼轸军,但这里百八十人哪里能做什么?梁山侗大吼:“刘瑾!陛下死了老子也伤心,可这不是办法!陛下总得安葬啊,万一那些人亵渎陛下的身子怎么办?你倒是说句话啊!”
刘瑾动了,眼泪一颗一颗落下,终于成大雨滂沱。梁山侗急的直跳脚:“刘瑾!报仇!泥塔妈不想为陛下报仇吗?”
刘瑾终于站起,声音冷的如同十八层地狱:“好!老子要报仇,报仇!现在马上走,去金陵!”接着温柔的对朱厚照说道:“爷,咱们走了,等老奴给你报了仇,再下来陪着你伺候你!”
京中一片大乱,刘璋思虑片刻,下定决心:“走!救出兴王世子,朱厚照胆敢露面就是他的死期!”
朱厚熜原本应该在宗人府关押,但朱厚照恨兴王兴风作浪,下令关在刑部大牢,让他多受一点罪。紫禁城中的动静太大,朱厚熜从睡梦中醒来,看着铁窗之外,愣愣的出神。
“世子,怎么还不睡?”陆炳迷迷糊糊的抬起头,对于一个九岁的孩子来说,稻草堆里睡觉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朱厚熜瞪大眼睛,直愣着耳朵:“你听!”
“又没过年,谁家这么烦人?放什么炮啊!啊!”陆炳张大嘴巴,打个哈欠,又重新扎进稻草堆。
听了一会,朱厚熜也失望的躺回稻草堆,只是一时半会睡不着了,双手枕在脑后,盯着天花板上的蜘蛛网发呆。
脚步声匆匆,越来越近。朱厚熜翻身坐起,惊恐的看看四周,马上推推陆炳:“阿炳,阿炳!坏了!是不是要杀我们?”
陆炳嘟囔几句,翻过身。突然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世子,谁要杀我们?”
“皇帝啊!这半夜三更的,大牢里又不会审讯!完了,一定是来杀我们的!”这位大明道君皇帝此刻才十几岁,经历破家丧父之痛,已成惊弓之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