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秀儿听了她的话,脸一下变得雪白,虽抿着唇没再恳求,一双柔媚的双眼却是泫然欲泣的望着郑琰晨。
若是个一般人,一定会被打动,心软成一片,说不定就答应了。
可郑琰晨是一般人么?
自然不是。所以就听到郑琰晨叹着气,似颇为惋惜的说道:“唉,别怪爷狠心啊,是这位朱大姑娘不同意你们留下的。”
秀儿听了朱大姑娘几个字,猛的睁大眼,怪不得总觉得这带着面具的男子有些阴柔,声音也有些怪怪的,原来是个女子啊。
她虽不愿留下他们,却还愿意将他们送走,秀儿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知道再无他路,走过去给朱樱行了一礼,“多谢朱大姑娘援手之恩,等秀儿和爹爹安定后,定给两位恩人立个长生牌位,早晚供奉,以佑两位恩人一生顺遂、平平安安。”
朱樱还没说什么,就听得郑琰晨一声怪叫,“哎,你谢她做什么,救你的可是爷。”
“少爷的恩情秀儿无以为报,若有下辈子,一定做牛做马报答少爷。”秀儿听他这么说,忙转身朝他行了一礼。
“不用等到下辈子,这辈子你就可以报答了。”
见秀儿似乎没听懂,郑琰晨不耐烦的解释道:“爷说,以后你就跟在爷身边,好好伺候爷,当作你的报答。”
秀儿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迟疑的问道:“少爷这是……愿意留下秀儿?”
郑琰晨不答,只拿眼望着朱樱。
朱樱脸色一变,有些生气,他到底想搞什么。
“你刚刚不是同意了?”
面对朱樱的诘问,郑琰晨满不在乎的说道:“我答应什么了,将人送走是你说的,可不是我说的。”
朱樱忍了气,“我跟你说了,咱们有公务在身,不方便收留他人。”
“有公务的是你们,不是我,你不方便,我方便得很。”
“你……那你问我做什么?”
郑琰晨笑了,笑得比花儿还美,比阳光还灿烂,“因为呀……我想知道你的心思啊,知道了你的心思,我才好跟你反着来呀。”
朱樱气得差点没从马上栽下去。
就知道这厮不可能一下子变了性,他就是想跟自己作对来着,若是自己说要将这父女俩留下,他一准会将两人马上送走,送得远远的。
朱樱暗暗后悔,早知刚刚就反着说了。
唉,怪只怪这十日被他的不吵不闹所蒙蔽,还以为他转了性子,谁知更恶劣。
郑琰晨见朱樱气得脸色铁青,顿时身心舒爽,哈哈笑了两声,吩咐弗来,“今儿爷高兴,回头去给大家伙加几个菜,就说是爷赏大家的。”
又吩咐冷十七,“走啊,还愣着干嘛,还嫌爷被这日头晒得不够?”
“爷,少将军……”
“噢,朱大姑娘想晒,让她自个晒个够好了,反正她也不在意。爷可不行,爷长得这么英俊潇洒、貌美如花,若是晒黑晒丑了,让爷以后怎么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