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平儿顿了顿,而后把饭菜放下,上前,把堂屋里的蜡烛点了起来。
有了火光,贾琏这才注意到平儿在外面,他笑着从床上起来,而后看着平儿正收拾着,便道:“进来怎的也不出声,你这妮子难不成想听你家奶奶叫唤?”
平儿脸本就是红的,现在蜡烛的映衬下,再又听了贾琏的荤话,一时间更红了几分。
正当贾琏想再调戏调戏这个丫鬟时,王熙凤也是整理好了衣裳,从卧房里走了出来。
她一出来,便白了贾琏一眼,而后道:“外面多好的相公,总是一到屋里便不正紧。”
王熙凤说笑着,平儿悄然看了贾琏一眼,而后点了点头,似在支持王熙凤这话。
贾琏看着这幕,嘿嘿笑了声,道:“前两天,不知是谁在吃平儿的醋呢?对了,平儿晚上接着帮爷洗澡。”
王熙凤听着这话,眉头便是一竖,而后道:“美得你,晚上自己搓去。”
一番说笑,贾琏便同王熙凤坐定用起了晚膳。
仔细说来,荣府的伙食当真不错,就今个,桌面上便有鱼有虾,荤素搭配,甚至,难得的八月黄也有四只。
贾琏看着菜式,食指大动,不过二刻钟,便吃饱了肚子。
他吃罢,平儿便给他端来了漱口的茶。
贾琏呼噜噜把嘴一涮,抬头一看侧房的表,见着时间已经过了酉时,他便道:“去院里转转,夫人慢些吃。”
说罢,便出了屋。
贾琏出了屋后,便往后院角门的位置去了。
这时,那潘又安正顶着布帽子,眼睛珠子滴溜溜转着,在角门外,时不时往里面瞅上两眼。
未几,贾琏从角门出来。
潘又安见状,忙谄媚笑着,上前道:“二爷好。”
贾琏嘿嘿笑了声,而后道:“刚吃饭,出来迟了。”
潘又安听着这话,又是一阵点头哈腰,道:“二爷的事重要,二爷的事重要。”
贾琏想着未时这潘又安鱼死网破的模样,又见着这时的点头哈腰,竟呵呵笑了起来。
未几,贾琏伸出两根指头,开口道:“问你两件事,再让你做一件事,只要办好了,银子、女人,要什么有什么,莫说只是一个张婆子,你就是再看上其他的,爷也替你张罗喽。”
说罢,他接着道:“第一,平日里后厨花生子是谁在炸?你可有办法把这活计弄到手?第二,你可寻的到发了霉的花生子?”
贾琏这话一出,潘又安那一对小眼睛便眨巴起来。
半饷后,他回话道:“不敢瞒二爷,后厨有私底下的规矩,谁做的菜,那剩下的零碎,便是谁的,是故,炸花生子是个苦活,平日里都是些没志气的在做,我揽到身上不难,只是,那霉了的花生可不能吃,而且,炸出来是苦的,一闻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