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死?为何,此人之罪不至死吧。”
“先前不是说到他们撕票吗?杀杜氏小女的就是他,所以也判了死罪。唉呀,朱君,案事结了你怎么还这么愁眉苦脸的,我可听说县君听你在此案表现不错,要奖赏你呢,承可是眼热啊得很啊。嗯……朱君,这次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您到时见上县君可别忘了帮承美言几句啊!
朱信暗想这才是你特地来告我知的目的吧,又恢复了原先轻松的样子,道:“那是自然,罗君。”
罗承才喜面离开,一旁的乐尚看不惯罗承的嘴脸,撇过脸去。待罗承走远,他才对朱信说:“明征何须答应这人,他无丝毫奔走劳苦,凭什么让你在县君前美言,真是厚颜无耻!”
“好了,阿尚,到底是同僚一场,几句话罢了。不过啊,阿尚,你觉得罗君传来的消息,可信否?”
“自然不信,且不说我等知道钟勤根本不可能自杀,就是这段说辞也疑点重重,那杜氏小女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不说,只靠犯人的一面之词怎能草草定案?最重要的是发现的那个‘钟勤’既然面目尽毁,那怎能只凭一封遗书来确定这就是钟勤?更何况对王氏是否参与劫人一字不提。”
这也是朱信所想,朱信感到更大的疑点是自己对县中发生的事竟然全然不知!要知道二兄朱皓也在县府,若是县府先有决策,朱皓肯定会先告诉朱信,可是并没有,只能说明朱皓也不知此事,
何况那犯人刚口供就急着判他死,总给人一种杀人灭口的感觉。
但是,可以确定这些事必然经过县长的同意,也就是说,县长再像大家隐瞒了什么。
朱信入舍,叫范疆出来,细声说道:“范兄,你速去寻钟勤,看他是否无恙……唤他再躲上几日,也许钟母不日可不再受禁的事告知与他。”
钟勤隐于江湖,朱信也不知他在那里,所以特地来告诉范疆。
范疆也知道事体重大,也不拖延,向钟母告退一声就出舍去
寻钟勤去了。
钟母对朱信说道:“阿信,可真是我儿被擒下了,那我儿该判何罪啊?哎呀!”
朱信看到钟母六神无主,决定还是先不告诉钟母得来的消息,只安慰道:“钟母,莫要太过慌张,钟勤被擒与否尚且为两说,就是真被擒了,若证实未沾命案也不至于身死,总之,钟母也不要太着急。来,喝碗茶水静静心。”
听了这话,钟母稍微冷静了些,但是无心喝这个茶,拜托朱信问一问她儿子的下落,身为人母,到底关心儿子生死。
……
不论如何,既然公告已说盗杀案已结,那么或早或晚都会将
消息传得人尽皆知。朱信打算先去朱府向朱皓一问情况,也顺便问问见县长面时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可朱信才踏出办公府一只脚,一个小吏就急忙忙跑来了,他擦了擦汗,说道:“恭喜游徼大人,县君说此案可破皆赖此功,要好好嘉奖您,游徼大人,快与我速速去见县君,可不能让县君等太久。”
朱信不想县长之请来得如此之快,这倒使他来不及见朱皓问底细了,但又不能拖延,更不能不去。朱信只能让小吏领路,心想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