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好看的大表哥(修文)(1 / 1)陛下,求放过首页

那正微微仰首,凝目望向她的紫袍男子,已然并不年轻,瞧上去约莫有三十多岁了,细看之下眉眼相貌也并不如何精致,可是组合到一起,再配上他温润如水的眼神,竟是说不出的好看养眼。    在他身上,光阴的流逝不曾留下丝毫残忍的痕迹,反而将这男子打磨的愈发温文尔雅、气质出众,如美玉般莹然生光,瞬间就让她明白了那书上所说的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到底是怎么个无双法。    乐阳只顾着贪看美色,一时连马车都忘了下,呆呆地站在上头看着那男子。    鄂邑大长公主顺着女儿的眼风一瞟,立时就明白了,不觉母心大慰,觉得不愧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将自己懂得赏鉴男色的一双慧眼全都承袭了去。    她笑着道:“乐阳,还不快些下来,见过你燕王家的表哥。”    等到乐阳被阿康扶下马车,那男子已然走到鄂邑大长公主面前,风度翩翩地朝大长公主拱手行礼道:“卫弥见过姑母,经年不见,姑母的风采竟是更胜从前!”    他说话不急不徐,声音清朗醇厚,如低沉的琴音般动人心魄。    鄂邑大长公主笑道:“经年不见,你这张嘴真是越发如抹了蜜般,就会说些好听的话来讨姑母欢心!”    她把乐阳拉到身前来,“来,乖囡,见过你卫弥表哥,他燕王世子,你刚生下来的时候他还抱过你呢。阿弥,你瞧你这外甥女儿如今比小时候长的如何啊?”    乐阳行礼喊了声“表哥”后,便立在大长公主身边继续歪着脑袋呆呆地看着燕王世子,实是想不到这位论起年纪来已算是大叔的燕王殿下,举手投足间所散发出的男子之美竟是丝毫不逊色于那些鲜嫩青春的年轻儿郎。    就见她这大表哥笑得如三月春风般和煦,温言道:“人常言,小时秀美,大未必佳。不想姑母这掌上明珠却是女大十八变,小时玉雪可爱,如今更是光丽艳逸,端美绝伦。不愧是姑母的女儿,和其母一般年年岁岁,更增芳华!”    这一番赞美之辞听得鄂邑大长公主是通体舒泰,便是乐阳听了也不觉笑生双靥,被人夸赞长得漂亮,哪个小姑娘会不喜欢?    她正在开心,突然又觉一道视线无礼地钉在她身上,她微微蹙眉,转眼一瞧,就见一个男子,一身红衣,头戴金冠,打扮的跟个大红公鸡似的,正放肆地上下打量着她,将她从头看到脚,复又从脚看到头,那放肆的目光如钩子般恨不能将她的衣裙扒下来,让人看了极为不适。    即便那男子亦是长了张俊脸,鼻梁高耸,浓眉如墨,乐阳却仍是觉得这人说不出的面目可憎,看了就让人犯恶心。    乐阳拿出翁主的气场来,狠狠瞪他一眼,便转过脸去,不想那男人却不知收敛,放肆露骨的目光仍旧缠着她不放。    她心中恼怒,看向她的公主娘亲,偏偏鄂邑大长公主正和燕王世子说得兴起,那目光一丝不落地全盯在自家侄儿身上,竟是没瞧见自己的宝贝女儿正在被人用不怀好意的目光轻薄,自然也就不会替她出头。    乐阳正在犹豫要不要拽拽公主娘亲的袖子,让她骂那个无礼的登徒子一顿出气,就见燕王世子状似无意地挪了一步,恰好将那讨厌的目光尽数替她挡掉,顿时让乐阳更是对他心生好感,觉得方才那一声表哥没白叫,真真是个知道体恤妹妹的好哥哥。    她便冲这位大表哥灿然一笑,算是道谢。    燕世子卫弥温和地回以一笑,抬手道:“这外间日光正烈,怕是会伤到姑母和表妹的玉肌雪肤,不如咱们先行进殿可好?”    鄂邑大长公主长眉微挑,笑吟吟地横了他一眼,便携了乐阳的手,轻提裙裾,往内殿而去。    乐阳一进到内殿,便一眼瞧见了郑充国和奭儿兄妹的身影,便冲着他们甜甜一笑,正想走过去,却见一旁坐着的皇帝陛下卫询,面色阴沉地瞪视着她,那凛冽的眼神跟出鞘的刀锋一般寒的吓人。    她虽然气鼓鼓地瞪了回去,可又怕若她当真不管不顾的去找郑充国说话,回头这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傀儡皇帝怕是又要去找郑大哥的麻烦,只得暂且按捺住想要奔过去的急切心情,规规矩矩地在他们对面坐了下来,时不时地朝他们多看几眼。    卫询原本是打定了主意,绝不再多看这女人一眼的,可这该死的女人竟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公然跟郑充国“眉目传情”,勾引他亡妻的表哥、奭儿的护卫,这般的嚣张放肆,是当他是死人不成?    这才冷厉地瞪了她一眼,可一看到她那张如花般娇嫩的玉颜,他就又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晚上,他偷入她寝宫,放火不成反被她非礼的奇耻大辱,忙转过眼去,再不敢看她。    生怕看得多了,万一如梦中一般,身上又起些不该起的反应。    许是那夜之事,太过奇耻大辱,竟是深深地烙在他的心上,难以抹去,每晚都会再梦到一次。可更让他羞愤难言,痛恨不已的是,在他的那些光怪陆离的梦境里,当乐阳翁主那樱唇檀口一次次地咬向他时,他在梦里感受到的,除了那皮破血流的刺痛感,竟还……竟还伴着阵阵让人颤栗的无以名状的快\感,甚至有几次,当他从梦中惊醒时,亵\裤档中已是湿了一片。    自从爱妻乐央去后,他便雄风不再,莫说梦中暗赴巫山、行云布雨,便是正常男子每日晨间时总会自燃的擎天一柱香也是再也燃不起来。    霍仪君曾假作沐浴,在他面前脱得赤\条条的,芙蓉出水般媚惑于他,他的那处亦是全无丁点反应,再让旁的宫女来试探于他,见他实是硬不起来,方才相信太医之言,没再怀疑他是故意不肯同自己圆房,而是被人暗中下了损伤肾中阳气的药,得了不举之症。    实则那太医从酒里查出来的伤阳之药,全是他自己偷偷放进去的,他倒不是为了故意把自己弄不举,而是为了给自己的不举寻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顺便再让刚刚成功送女入宫的霍家对没能送女入宫的上官家生出疑心来。    因为不需用那什么伤阳之药来损毁自己的身子,除了爱妻乐央外,他对着旁的女人皆是生不出丝毫性\趣,在民间被热情的酒家女调戏时如是,进了皇宫当了皇帝被宫女勾引时亦如是。    所以即便是霍仪君每日盯着他好生服药调理,太医也说他的脉像除了身子仍有些虚之外,亦当可行房事,可他却仍然下头举不起来。初时还能勉强找些由头,譬如仍未全好,或是越是想它立起来,它却越是举不起来之类。到了后来,眼见不好再瞒下去,他才设计乐阳翁主射中了他的龙鸟,又找了个由头继续不举。    却不想,他这让他颇为自傲的“隐疾”竟是被那乐阳翁主啃了两口便即破功。    在不举长达一年之后,能够重新体验男子的雄风,这要是放到旁的男子身上,早就欣喜若狂,可卫询却不以为喜,反以为耻。    且不说这世上有那么多女子,自爱妻乐央亡故后,他更是无时无刻不在想她,盼得两眼发黑,却始终不曾盼得她的魂魄入梦。    为何能让他在梦中重新行云布雨的不是爱妻乐央的音容笑貌,竟反是那个他恨之欲其死的仇人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