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当韩聪去找陈群的时候,陈群只当韩聪是个孩子,并没有拿他当回事。
去了军营,陈群才发现,这里只不过是一个新兵营罢了,都是一些刚刚招募或者从其它部队拉来的士兵,甚至,有的还没有兵器。
莫非,孙策只是徒有虚名,其实他连一支像样的军队都没有!
没有见到自己想要见到的,陈群很不开心,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可以舒缓心情,陈群听了韩聪的话,结果,没有结果了……
陈群被三个五大三粗的人抬回了驿馆。
第二天,韩聪又屁颠屁颠来了:“陈兄,昨天酒喝的可尽兴?”
陈群用力的揉着脑袋,就连家仆刚刚送来的醒酒汤,陈群都懒着喝。
醒酒汤醋味很浓,韩聪嗅了嗅鼻子,嫌弃的转过头去:“陈兄,今天可愿意和我再去喝酒?”
“不去”陈群果断的摇摇头。
“那打马追狗如何?”韩聪耐着性子问道。
陈群依旧挠头。
“艹,那不然,去城里逛逛?”韩聪试探着问一句,陈群还是摇头。
韩聪的耐性彻底磨没了,可又不敢放肆,这可是关乎着自己的前程,孙策已经允诺了,把这个任务做好,中军司马这个职务,韩聪妥妥的。
韩聪吮吸一下手指,吱唔了半响,这城中也没什么可去的地方了,突然,韩聪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地方:“听说坊子里来了几个西域的姑娘,那叫一个美……”
“快走,瞧瞧去!”
李应得了孙策嘱托,在中午的时候,身边带着俩家仆,很低调的去了县衙大牢。
一路畅通无阻,这些衙役早就得了嘱托,并不为难李应。
来到一间死牢前,看到一脸憔悴的陈亘,李应略微怔了半响:“陈家主,真的是你吗?”
李应简直不敢相信,一日不见,陈亘竟然弄得如此狼狈。
早知道会有今日,那天在冯家庄园,李应就该说出一切,至少,说了以后,陈亘也不至于闹得如此下场。
牢头亲自打开门,一脸和善的笑着:“李家主,时间别太久呀,这里毕竟是死牢。”
李应点点头,吩咐家仆拿出一锭银子赏给牢头,牢头睁大了眼,吃惊的望着手里的银子,大概是没想到,李应会赏这么多。
“多谢家主,多谢家主赏赐”牢头千恩万谢,退下了。
陈亘刚刚没有任何反应,披头散发,这会突然站起身,猛地扑向李应:“李兄,我真的要死了吗?”
李应被陈亘的举动吓了一跳,慌忙宽慰:“陈兄莫急,慢慢说。”
家仆把带来的酒菜摆放到桌上,随后退去。
李应苦笑着摇摇头:“那天陈兄猜想的没有错,我的确答应了孙策,要全力支持他,另外,我已经吩咐管家筹集三千匹布,贡献豫州军。”
“什么?”陈亘吃惊。
陈亘那天晚上仓促去拜访李应,即便陈亘连夜赶来,李应最终也没有说出实情。
之后,陈亘莫名其妙被孙策的人盯上,抓进了死牢。
这两日,陈亘整颗心非常乱,他很害怕孙策真的会杀了自己。
铁器什么的,没了可以再打造,但是命没了,什么都没了。
陈亘又想了很多种可能,但是他最不愿意看到,最不愿意面对的,就是孤独的死在菜市场,被人用大刀一劈两段。
陈亘这次真的害怕了。
李应确实没有料到陈亘会有这么大反应,此时收住心思,苦笑一声:“陈兄,我来,就是给你指条明路,你看我,如今安好,你若再听信冯家的花言巧语,怕是离大祸临头不远了。”
入夜,县衙府门前非常热闹。
很多百姓看到冯家带着六七百家兵乱哄哄向县衙赶去,还以为冯家准备造反了,一轰而来,想要看个真切。
而县衙府此刻,也由宋谦亲自率领,五百名精锐士兵枕戈以待,列阵府门前。
两家兵马相遇,高下立见。
冯家的乱糟糟,孙策的兵马却一个个威武的站立着,每个人腰间跨一口汉刀,杀气腾腾。
府门前,郭嘉和黄炳一起迎客,见到冯家的车队,黄炳微微蹙起眉,郭嘉却依旧谈笑自如的迎了上去:“冯家主来的正好,酒宴还没有开始。”
冯天朗下了马车,四处望了望,诧异道:“看来,我是第一个来的呀。”
“呵,是呀,还请里边坐。”郭嘉做一个谦让的手势。
冯天朗瞧了瞧自己带来的家兵,很满意的笑了,如果这是鸿门宴,大不了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
可当冯天朗无意间扫到对面孙策的兵马时,他整个人突然愣了。
整齐划一,杀气腾腾的豫州军一个个怒目横眉的等着冯天朗,让冯天朗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冯天朗犹豫了一下,可这酒宴仍旧是要去的。
只可惜,自己这点家兵,似乎不够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