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离开不到半刻钟的时间,韩聪笑嘻嘻赶去了县衙:“陈群兄,我老韩早就听说了您的大名,如雷贯耳,今日特备下薄酒,邀您一起畅饮,如何?”
陈群见到韩聪先是一愣,又上下仔细打量韩聪一番,韩聪今天穿了一身淡青色的宽袍,看似文雅,可陈群怎么觉得,这个韩聪并没有看上去那么靠谱呢?
“敢问阁下是?”陈群不认识韩聪,不敢造次。
“呵,也是,你怎么可能认识我,这么介绍吧,我是孙策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好兄弟,也是他的中军司马。”韩聪鼻子都快翘到天上去了,得意的笑着。
陈群吃一惊,这小子,看上去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比自己还小,竟然已经是中军司马了?
貌似,孙策身边转悠的人,也没有岁数大的呀。
感情,孙策带出来的,是一批童子兵呀!
尽管陈群心里觉得好笑,可是孙策打出来的每一场仗,的的确确都是真的,能够带着这样一帮子人横行疆场,不畏生死,这孙策,果然不一般。
昨晚初次和孙策打交道,陈群便败下阵来。
不过仔细想想,陈群觉得自己败的并不亏。
圣人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自己根本没有摸清楚孙策的脾性套路就妄自尊大,和他交手,这不,吃亏了吧……
陈群忽然觉得,这个韩聪的出现,就是及时雨呀!
别说韩聪喊自己喝酒,只要能了解孙策,把这个差事办好,自己请他喝酒,喝最贵的酒,哪怕是杜康又何妨?
“哈哈哈,韩司马,是我失礼了,不如我们去汝河旁搭个草棚,今天不醉不归?”陈群客套的笑了笑。
韩聪大咧咧一挥手:“没那么麻烦,去营中喝酒,如何?”
“那敢情好,就这么定了。”陈群心中窃喜,居然有机会可以直接接触孙策的军营,他倒是很想看看,这个孙策,究竟会带出一个什么样的兵营。
李应去县衙拜会扑了个空,正暗自愁闷的时候,再县衙门口撞见了钱县尉,钱县尉刚刚送走一群百姓,笑呵呵与那些人道别:“放心吧,既然孙县尊答应你们,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公道,回家安心等消息,升堂的时候,一个也不许缺席!”
李应听到这话,身子不由得抖了一下。
这些人,和李家似乎没什么关系,但是从他们说话上可以听出,这是孙策要对大家族动手了呀。
这些人看着有点像猎人的装扮,他们会和哪一家扯上关系?
李应再想,昨晚陈亘刚刚从自己的府上离开,就被抓走了,而且是死牢,这会不会和孙策有关?
莫非……
孙策真的要下手了?
明天的鸿门宴,怕是要血雨腥风了。
想到这,李应身子不由得又抖了下,幸好自己看清了时局,先一步答应了孙策,要不然,兴许蹲在死牢里的,还有自己一个。
李应更多的,是为陈亘惋惜,如果这家伙能听自己的,如果他不犹豫不决,兴许就不会有这场牢狱之灾了。
李应今天来,一是怕自己被牵连,其二,李应想要救一救陈亘,唇亡齿寒,陈亘出事,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
只可惜,孙策不再。
李应刚要走,身后响起钱县尉的声音:“呦,李家主,您来有事呀?”
“想要拜会一下县尊大人,可惜他不在。”李应苦笑一声。
“您先前不是已经见过县尊大人了吗?这会怎么又急匆匆想要见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钱县尉笑着打趣道。
如今孙策要对几大家族动手,这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钱县尉自然也清楚。
不过他当捕头的时候,李应也没少欺负自己,钱县尉自然而然要揶揄李应一番。
“呵呵呵,昨晚陈家主被抓的事情想必你也听说了吧,我是想来讲讲情的。”李应苦笑,此刻真是人在屋檐了,谁敢想,一个小小的捕头,一场大战之后摇身一边,成了县尉,可笑。
“李家主呀,不是我说你,这时候,您还是顾一下自己吧,刚刚那些人您也看到了,虽然不是针对您,不过好自为之吧,如果站错队,上错了船,下一个也说不定会是谁呢。”钱县尉话中有话的笑了笑,转身向县衙里走去。
李应心中暗骂一声,却又不敢得罪钱县尉,只得咽下这口气,匆匆去了。
李应的马车从城西的胡同绕路回府中,期间李应路过了县衙大牢,李应吩咐停下马车,李应亲自走过去,想要用银子贿赂一下,可惜,把守大牢的人都是孙策的心腹,根本不通融。
李应无奈,又坐着马车,轻叹一口气,向自己的府宅而去。
李应走后不久,大牢里走出一人,一双眼眯缝着打量李应离去的马车,淡淡的笑了。
李应的马车回到府门前,李应气急败坏的下了马车,脚刚一落地,立刻大嚷着:“传我的话,立刻准备三千匹布,哪怕是把附近几座县城的布庄都搬空了,这三千匹布也必须给我办好,否则,我要了你们的脑袋。”
二管家见李应如此暴躁,诺诺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