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戚衡缓了缓神，“像是戴森球。”

“戴森球？！”林嘉娜也吓了一跳，不过马上镇静了下来，“这个理论我们几十年前就有人提出了，有什么好害怕的，说明这个地下文明曾经也提出过这样的猜想啊。”

“呃，戴森球，那是什么？”飞鸟看了看戚衡，又转过去看了看林嘉娜，希望有人能给他一点解释。

“是一种假说。”林嘉娜解释道，“我们地表上所有的能源都来自太阳，这仅仅是通过照射到地球表面热辐射的部分，而有人设想中的超级文明，可以利用到一整颗恒星的能源，通过构造出可以包裹整个恒星的天体，来获取全部的能量输出，这就是戴森球。”

“听上去很厉害呀。”听林嘉娜说完后，飞鸟实际上还是一头雾水。

“但愿对它们而言也只是假说吧。”

戚衡和林嘉娜都表情严肃，沉默了下来。

“有那么可怕吗？会不会是你们想太多了呀，万一它真的是个灯罩呢？”飞鸟左看右看，想缓和一下气氛。

戚衡用看智障的眼神瞥了他一眼。

“我只是……随便说说的。”

“没事啦，没有定论之前一切都有可能，你说的也不一定错。”看到飞鸟经常不是被戚衡怼，就是被上司威胁，林嘉娜只好好心安慰他，让他别那么难过。

电梯剧烈地颠簸了一下。

“该死，隧道的问题夜莺是撒手不管了是吧！”戚衡怒骂着。

“您不是不在意这些吗？”林嘉娜知道，戚衡还是因为不能继续在下面研究而乱撒气。

电梯上的深度显示，距地面只有不到三百米了。林嘉娜用手扇着风，又到了最热的一段。

终于重回地面，戚衡气呼呼地直奔自己的帐篷。尽管地下有空气，但和地面上的清新程度是没法比的，林嘉娜活动了几下筋骨，准备去四处转转。

“ECHO研究员？您是叫这个名字的吧。”飞鸟突然叫住了她。

“嗯，对啊，怎么了？别称呼‘您’了，听着怪别扭的。”林嘉娜摆摆手。

“好的，就是今天谢谢你，总是帮我说话。”

“啊，不用客气的。”林嘉娜笑了笑，心想着自己也没有刻意帮谁，本来就是那群家伙做得不对。

“和七九前辈在一起很辛苦吧。”

“哎？”林嘉娜满脸疑惑，这话她怎么听不懂呢，“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对不起！”看到林嘉娜这个反应，飞鸟的语气中带着窘迫，赶紧解释道，“我看你们经常在一起聊天，还以为你们俩是情侣。”

“可是，我不认识你口中的‘七九前辈’啊。”

那是谁啊，还有仅凭说话次数多久认定双方是情侣也太草率了点儿吧，林嘉娜心想。况且，最近和自己接触比较多的难道是不无义序列吗，莫非？！

“你那会儿不是还在他面前帮我说话了吗，怎么会不认识他？”

“啊，我一下子忘记了，七九是吧，认得认得！”

“那你说他全名是什么？”

“诶？！”

七九不是全名吗？林嘉娜懵逼，她是真的不认识七九是谁，只是看样子原野飞鸟一开始没认出来那个人是无义序列，联想到那天蔚蓝说无义序列是擅自行动……

那家伙是不是闯什么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