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一十一章 怪胎(1 / 2)诡异复苏,我神明的身份瞒不住了首页

道门里头,山医命相卜这五样,又被合称为玄学五术。

其中医,是指利用方药、针灸、推拿,灵疗等方法,以达保持健康、治疗疾病的一种手段。

方药针灸推拿这些,普通人还能理解,也接触过,灵疗可能就比较陌生。

所谓灵疗,最常见的大概就是《祝由科,很多散落民间的小术法,都可以归在祝由范围内。

比如收惊、化骨之类等。

按现代医学观点看待,属于心理学之心理暗示、催眠部分。

若是从玄学的角度出发,就是上古时期的巫法,与后世道法逐渐融合的一种民间产物。

“祝”者,咒也,“由”者,病原由也。

“祝由”的概念很广,包括禁法、咒法、祝法、符法,以及暗示疗法、心理疗法、催眠疗法、音乐疗法等,并非仅仅祝其病由而愈其病。

有些病原因已明,可是祝之不愈,这说明祝法不起作用,就要改用禁法,或符法,或配合药物治疗。

至于真实性……

陈景乐当然不信啊,毕竟中医可没少医死人,更别说祝由术这种害人的迷信愚昧手段了。他只信道法,道法是真的能祛病攘灾。手动狗头

以上是玩笑话。

作为成年人,应该具备独立思考、辨别是非的能力,切记道听途说,未经实践胡乱下结论。

正常普通人的逻辑,应该是什么有用,什么好用就用什么。

……

海澄,大埔村。

曾三妹今年已经80岁了。

那个年代的普通人家,女子地位低,很多人都没有正式的名字,大多是姓氏加排行,比如三姐、二妹、五娘。

嫁人后就是籍贯加姓氏,比如高坡李,平塘陈。

认识的人,都叫她曾阿婆。叫的人多了,反而没人知道她本名叫什么。

像她这样的老太太,农村随处可见。

个子不高,满脸皱纹,手上都是老茧,还戴双花袖套,大多数时候都是坐在屋檐下或者墙角边跟人说话闲聊。

不过她和别人不一样的是,她会帮人看病。

看病跟看病,是有区别的。

曾阿婆不是什么退休医生教授,甚至她连赤脚医生都不是,直接点说,大字不识一个的文盲农妇。

至于她是怎么懂医术的,只能说是天授。

信吗?

就是某天,突然脑海里出现一个人,跟她说,她适合当医生,希望她能多给穷人看病。

自那以后,她就会了。

当然,关于这门本事如何得来的,她从不对外讲。

这是老太太为人处世的哲学。

有些东西,自己知道就好,没必要到处嚷嚷,越高调,死得越快。

她活了80岁,见过的人和事太多了。

当初她学会这门本事那会儿,正是伐山破庙闹得最厉害的时候,不知道多少神像被砸碎烧毁,多少庙宇拆掉夷平。

曾经风光无限的高道高僧,沦为过街老鼠。

她一个小姑娘,被卷进去怎么死都不知道,于是由始至终,她都没敢声张,只是默默地上山采药、晾干,收好备用。

一开始没人知道她有这本事,后面帮左邻右舍看过几次后,帮的人多了,才渐渐传开。

其实这种情况并不罕见。

很多玄学相关的传承人,都是类似曾阿婆这样,突然“开窍”,然后开始济世度人。

最出名的莫过于东北的出马堂。

曾阿婆的看病本事,神奇就神奇在压根不需要把脉,只看一眼,就知道对方什么病症,该吃什么药。

如果硬要扯什么科学依据,那就是看一个人的气色,来判断对方哪里不舒服。

望闻问切,可是先秦时期就已经有了的。

而曾阿婆给人治病的办法,通常是抓药跟祝由,特别是祝由,皆因碰到的病人疑难杂症,乃至撞邪撞煞的比较多。

现在的正规医生哪还有用祝由的,都是检查打针开药,她这样难免给人一种神神叨叨的感觉。

因此很多人暗地里又叫她神婆。

包括家里人,都对此有不小意见。

比如她那个读完大学留在大城市工作的大孙子,每次回来,看到有人上门找她看病,虽然没当面说,不过等人走了之后,难免抱怨几句。

不外乎是迷信愚昧之类的话。

“有病应该让他们去医院看,医生教授都解决不了的事情,指望民间偏方能解决,这不是开玩笑嘛?奶奶你又没有行医执照,人家吃你的药吃出问题来,咱家倾家荡产都不够赔的。”

老太太对此始终笑眯眯:“不会的不会的。”

大孙子对此是又生气又无奈。

这人老了,说又说不听,骂又不能真骂,算了,随她吧,真惹出问题来就知道错了。

……

其实曾阿婆心里敞亮着呢。

现在很多人看不起赤脚医生,殊不知在那个年代,穷人连镇上卫生院都去不起的情况下,村里有个赤脚医生,已是天大的幸事。

很多村子甚至镇子,连个赤脚医生都没有,全靠口口相传下来的一些偏方经验。别说大病,随便一个小感冒,放在当时,都可能夺走性命。

曾阿婆凭借这手看病本事,在过去的穷苦岁月里,救下过不少人性命。

毫不夸张地说,方圆百里,老一辈很多人都听过她的传闻,知晓她的名气和本事,最为人称道的还是她的品格。

刚开始那会儿,曾阿婆自己都想没想到会这么受欢迎,一传十十传百,前来找她看病的人络绎不绝。

从本村村民到附近十里八乡,甚至有其他州府的百姓找过来。

要知道那可是通讯落后一切全靠吼的年代,很多人赶路纯靠双腿。

尽管她跟大家说,不用宣传,毕竟她能采摘的药材有限,可消息还是传得挺远的。

八十年代那会儿,有个中年汉子,拉着个木板车,板车上躺着他那半瘫的老娘,足足走了一百五十多公里,找到曾阿婆。

曾阿婆怜悯他一片孝心,不用每次都来回几百公里,于是就把自己懂的治偏瘫的部分药理都教给他,虽然不能让他老娘恢复正常人水平,但是站起来拄拐走还是可以的。

后来这家人不时会托人送来一些特产礼物,持续好多年。

而曾阿婆给人看病的习惯,也一直持续到现在。

……

来找曾阿婆看病的人主要分两种,一种是穷,一种是实在走投无路,死马当活马医的。

其实两者大多数时候是重合的。

毕竟这世上只有一种病,那就是穷病!

有人说,看病能花几个钱啊?

他们可能都不知道,农村的穷,是什么概念。

曾阿婆清楚记得,在她还没有得到天授之前,族里有个大伯,就因为没钱看胃病,最后胃出血死了。

明明只要27块5的,就可以救他一命。

五十年代末的27块5,一级工人月工资都不止这个数,放到今天,还不到3000块。

可那位大伯家里就是拿不出来。

甚至借都借不到。

这不是个例,而是那个年代农村的普遍现象。

即便今天,很多农村老人的养老金,一个月也才一百来块。

曾阿婆这种80岁的,勉强好点,240一个月。

别的不说,县里医院拍个ct,都得三四百,感冒打个吊瓶,再开点药,一两百又没了。

曾阿婆虽然是个文盲,但钱多钱少,她还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