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公子救的凌振性命么?敢请名讳,以报救命之恩。”
白衣青年微微一笑,对着码头前正要上岸的阮小七喊道:“七哥快来,凌统领醒了,要谢你救命之恩。”
阮小七闻言,三步并做两步走,待得近前,朝着凌振道:“却谢某小七作甚,某不过听命行事,凌统领要谢就谢我家公子。”
“虽是听命,实也救得凌振性命,自当拜谢。”
凌振朝着阮小七躬身行了一礼,复又道:“敢请好汉所言公子姓甚名谁,现在何处?”
阮小七好笑道:“凌统领莫非看不见?我家公子姓祝名彪,家中行三,江湖上唤作泰山君的便是,此时不就站在你面前么?”
听罢此言,凌振神情一滞,慌忙间转过身来,朝着祝彪拜道:“凌振见过祝防御使,有眼不识泰山,望请恕罪。”
祝彪微微一笑,扶住凌振道:“凌统领在水里呛得昏迷,如今可好些了?”
“回祝防御使话,现已无恙,即刻便可重返阵前。”凌振又是慌忙间拜下身来,恭敬道。
祝彪见说,一笑置之,领着凌振走到码头前,道:“凌统领看这些战船如何?”
闻听此言,凌振神情一震,晦涩道:“凌振不通水事,但却也觉得这些战船极好,只在凌某印象中,朝廷在济、郓二州并无水师驻扎。”
祝彪转过头来,朝着凌振一字一句说道:“这不是朝廷的水师,这是我的水师。”
“啊!!!”
凌振直被祝彪这番直白的言语说的浑身一颤,忙俯身跪地,脑袋贴着地面,不敢开言。
祝彪将凌振扶起,也不与他再言其他,只意味深长的问道:“凌统领号称大宋第一炮手,不知似昨日那般放炮却是第几回?”
闻听此言,凌振却是愣在当场,半晌之后艰难的应道:“头一回。”
祝彪莞尔一笑,似早有预料一般,指着湖面上的战船道:“这些战船都是某麾下一位兄弟监造的,这位兄弟唤作玉幡竿,最是会造大船,凌统领此刻看到的船只是一小部分,更多的已经顺着济水出海,遨游在那广阔无垠的海面上了。”
凌振听说,却是心神一荡,片刻后苦叹一口气,祝彪将其神色看在眼里,继续道:“凌统领便甘心此生一直窝在甲仗库做副手?便不想如这玉幡竿兄弟一般大展所长?便不想看看你监造的火炮炸开在契丹人、女真人的铁骑中,不想看看这战船上装上火炮纵横在海面上的场景?”
凌振被祝彪说的气血上涌,脑海中一幅幅画面闪过,待那些画面静止后,耳边又传来一句话。
“凌统领,方才我说的这些都能实现,但需要你入我麾下,从今往后朝廷再没有凌振其人,你的家眷我会派人取来,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