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卿正在屋里塌上看着那本《东阳史籍,抬头就看到母亲赵婉站在自己床榻前。
“母亲来了。”司清卿起身迎去。
赵婉顺势在塌上坐下,眼神复杂,看着眼前的女儿。
这一看,把司清卿看的直心虚,差点以为是母亲察觉出自己是另一个时代的自己,正想着如何解释,赵婉终于开口。
“卿儿,你走吧。”
司清卿愣住,摸不着头脑:“娘要我走?走哪去?”
赵婉看出女儿的疑惑:“娘的意思是,崇礼山祭祖你别去了,回阳都去。”
司清卿松了口气:“为何不去?”
赵婉抬手摸摸女儿的脸颊,眼中的担忧和心疼一览无余。
不知为何,最近见到这个日日都能见面的女儿,心中却总是十分痛楚,好像是快要失去这个女儿或者,已经失去了。
那样的感觉在来到兴州之后更加强烈。
赵婉不松口:“听娘的话,兴州不待了,回阳都去,收拾一下东西即刻就走。”
司清卿一头雾水:“可是娘,祭祖是大事,而且我已经跟二婶姑母说好了,我想在兴州待一段时间。”
赵婉心中顿时火大,甚至不知道火大事为了甚:“你翅膀硬了!娘的话也不听吗!让你回兴州,你就赶紧回!”
司清卿见赵婉眼中似泛着泪光,自己前世母亲的哭喊似乎又在耳边,只觉得心中隐隐作痛,低着头不再坚持。
“娘要我回,我回便是。”
……
在赵婉的安排下,落日余晖下,司清卿带着班如红乐和七八个府中下人悄悄踏上了回阳都的路。
临走时,司清卿只能再次把大哥叫来,将药交给他,只说这是能让祖父的病好的快些的药,为了不让二婶姑母心中不悦,须得悄悄给祖父喝。
那些家宅内院的明争暗斗,司清卿只字未提。
此时丰珠院里也收到了消息,比她想象的快得多:知州府内什么都没有,文书、房契地契下人的身契,毫无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