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爷一定是老神医了?”花肖讨好翠翠说。
“才不是呢”翠翠说,“我爷最讨厌神医了,他说神医都是骗人的,就为这个,他才不愿意在家里住的。”
“神医有什么不好的,能称神医说明医术高,能治很多病,能帮好多人解除病痛啊。”
“可是我爷说神医都是骗人的,真正有本事的人是不会称神的。”翠翠说着指了指门上的匾额,“看到神医堂那几个字了吗?”
这三个字花肖他们当天来时已经看到了,这字有什么不对吗?翠翠说:“这字是别人送给我大的,我大当年救过一个垂死之人,那家人很有钱,就送给我大这个匾,我大从此便成了神医。我爷让我大把那匾摘了,我大不肯,说这是别人对自己医术的肯定。我爷说我大是瞎猫抓了个死老鼠,早晚要吃亏。我爷嫌我大不肯摘匾,一怒之下就搬出去了。”
“唉——”翠翠叹口气又说,“我爷犟,我大也犟。自从我大成了神医,就很少有人找我也看病了,我爷一定是生气我大才搬出去住的。”
花肖却不这么认为,他觉得既然孙神医的医术是跟他父亲学的,那么翠翠他爷的医术先不说,光那看病的经验也要比孙神医丰富的多,只不过翠翠他爷又怎么知道狗剩和笑不够得了什么病?
当下花肖满脸堆笑,道:“翠翠,带我去见你爷吧。”
“不行,不行。”翠翠连连摆手道,“我爷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
见花肖一脸惆怅的样子,翠翠偷偷一乐,道:“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带你去见我爷。”
“什么事?”
“你以后要对我好”
花肖一怔,道:“看在你叫我哥的份上,我一定把你当亲妹子一样对待。”
翠翠却连连摇头,脸上泛起一阵阵红晕道:“不是,不是,是比哥哥妹妹还要好的那种好。”
花肖明白了,心道:“这碎女子,犯花痴了。”
当下道:“翠翠,你还小,有些事……”
“我不小了,我今年都十六了。”
“那好吧,我不见你爷爷了。”
见花肖要走,翠翠急了,道:“你别走,我带你去见我爷还不行吗?”
见翠翠眼里竟噙满了泪水,花肖心一软,在翠翠头上拍了拍,道:“你这瓜女子。”翠翠顷刻间又破涕为笑了。
“你等等”翠翠说了声,就跑回了家,片刻拎了一个饭篮子出来,道:“给我爷带点吃的,走吧。”
见翠翠向镇外走去,花肖道:“你爷不住在镇子上吗?”
翠翠道:“我爷住在镇外的药王山下,那山上面有我祖上的庙,我爷说住在山下离庙近,便于打扫祭拜。”
“你每天都要给你爷送饭吗?”花肖问,“才不呢”翠翠说,“我爷不让送,他自己会做,只有家里做好吃的了,我才会给他送一点。”说着,翠翠揭开饭篮上的盖布,花肖见里面放着一碗饺子。
出了镇子走了大约半里路,翠翠拐上了一条小道,又走了半里之地,前面山脚下出现了几间草房。翠翠说:“花肖哥,我爷就住在这里。”两人走进草房,却没有看到翠翠的爷爷,翠翠喊了几声爷,屋内屋外又找了一圈,仍没有见人。翠翠想了想,说:“走,花肖哥,我爷可能在山上的药王庙里。”
翠翠放下饭篮子,领着花肖向山上走去。药王山由五座山峦组成,山峦顶部为平台,因而最初药王山叫五台山,当然这五台山和山西的五台山不能相提并论,这五台要小得多。不过远远望去,绿树成荫,气势也颇为壮观。因唐代名医孙思邈隐居于此,孙思邈因被奉为“药王”,故这山后来便被称作“药王山”。
翠翠说孙思邈便是她的祖上,也不知是真是假。花肖和她顺着一条山道踽踽而行,没半天便上到山上。但见山上平缓,树木葱郁,景色倒甚是怡人。在这绿荫丛中,有一处殿宇,环山依岩而建,气势虽然算不上宏伟,却也庄严肃穆。
沿着石阶而上,但见庙门上悬挂的门匾上,书写着“药王庙”三字楷书。进了庙,迎面是一座石像。石像是坐像,眉眼清晰,神情肃穆,略略俯首,似有查看人间疾苦之意,这便是药王像了。石像前是个大的石供桌,桌上摆了一些干果香烛。花肖他们进来时,还有几个香客在跪拜。
翠翠进了庙门直接就奔后院去了,边往里走边喊:“爷,爷,你在哪里?”
“喊什么喊,那么大声,你爷我耳朵又不聋。”一个老者从后面屋子走了出来,花肖跟在翠翠身后,一看那老者竟是那天问路时遇到的老汉爷。
翠翠冲老者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说:“爷,你看我把谁带来了。”
老者看了花肖一眼,道:“你带来的病人怎么样了?”
花肖有点不好意思,道:“老汉爷,我不知道你就是孙神医,那天……”
老者摆手说:“我老汉说过来,这世间根本就没有什么神医,说什么神医,大都是骗人的,谁要信了,早晚会上当。”
花肖说:“老汉爷,你可是药王的后人。”
老者说:“正因为我老汉是药王的后人,就更不敢称神医了。我祖上才被称药王,我又怎会是神医。我倒更喜欢人家称我孙一针,因为我老汉更擅长针灸。”
“老汉爷,你咋知道他们的病情,还说孙神医只能治一半……”花肖还没说完,翠翠就推了他一把说:“老汉爷,老汉爷,叫的多难听,你就不能直接叫声爷?”
花肖有点不好意思,说:“爷,你……”
孙一针摆了摆手,说:“我那儿子会是什么神医,他有几斤几两,我老汉还不清楚,人家不过送他个神医的匾,他还真就把自己当神医了。唉,儿大不由爹,管不了啦。”
孙一针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缓步向外走去。花肖跟在后面,道:“爷,他们,他们……”孙一针道:“你那天问路,我没看到躺在车里的人,但坐在车上的两个怪人我看他们有中毒的迹象。看你们的样子像江湖中人,估计躺着的受了重伤。若只是重伤,我那儿子倒也能治,但若是中毒,他就束手无策了。那天翠翠来看我,我问了一下情况,估摸着那两个人也中了毒。我儿子只会治伤,却解不了毒,所以他们虽有好转,身体却并不能恢复,所以我才向翠翠说了那样的话。”
孙一针此时已进了庙堂,在供桌上拿起一根香,在烛火上点燃插在了香炉里,冲着石像拜了两拜,望着石像说:“祖上济为扶困,悬壶救世,可后人……唉,医者仁心,有几个人真正懂得啊……”
花肖也上了一炷香,拜了几拜。孙一针道:“我那儿子怕没少收你们诊费,估计那两个人的伤也治得差不多了,你们要走他也不会拦着了,你把人带到我这里来吧。”回头冲翠翠道:“这事别让你大知道了,不然他又得跟我闹了。”
3
回到神医堂,花肖把事情给狗剩三邪他们说了。
“中毒?”几个人都有些纳闷,有些不信。笑不够说:“什么时候中的毒,怎么中的毒,咱们一点不知道啊!翠翠他爷不会在骗人吧?”
花肖道:“无论怎样,咱们去看看。翠翠他大的医术还是跟翠翠他爷学的,翠翠他爷的经验肯定要比翠翠他大丰富的多。”
当下花肖向孙神医说明,说两人的病基本好了,因为有事就不耽误了,准备回家。孙神医心里也高兴,没费多大劲就把两人的病治了,轻轻松松赚了几百两,既然要走,那还有留的理由。当下高高兴兴把几人送出了神医堂,眼看着几人出了镇子,才转回身进了神医堂。
花肖领着几人刚出了镇子,翠翠就从旁边跑了出来,看看三邪,望望花肖,再看看狗剩,突然咯咯笑了起来。这些天她和狗剩、三邪他们也都熟悉了。笑不够见他没来由地笑,便道:“翠翠,有什么好笑的?”
翠翠还是咯咯笑着,说:“笑叔、睡叔、病叔,你们三个和花肖哥在一起,越看越难看,花肖哥却是越看越好看……”
她称呼笑不够、睡不醒、病不死分别为笑叔、睡叔、病叔,称呼狗剩和花肖为哥。翠翠这么一说,三邪倒没怎么,花肖却不好意思了,说:“翠翠,你再这么没大没小,胡说就别跟着我们了。”
翠翠吐了吐舌头,躲到了狗剩身后,说:“你们都坏,还是狗剩哥好。”
狗剩笑笑道:“我有什么好的?”
翠翠说:“你不欺负人。”
笑不够说:“你这瓜女子,谁又欺负你了?”
“没欺负”
“没欺负”
睡不醒和病不死又开始附和了,翠翠不乐意了,嫌说她是瓜女子,一扭头自己先跑走了。花肖带着众人到了茅草屋,孙一针已等候多时了。花肖叫了声爷,向孙一针一一介绍起狗剩他们来。孙一针不是江湖中人,狗剩也就叫他爷了。三邪也跟着叫爷,孙一针说:“你们年纪跟我儿子差不多大,叫我叔吧,叫爷不合适。”
笑不够说:“我大哥都叫你爷了,我们自然也得叫你爷,爷你是神医不?”
孙一针不知笑不够说的大哥是谁,看了看花肖。花肖解释了一下,孙一针摇了摇头,知道江湖中人行事都比较怪异,也不再计较这些,说:“我那是什么神医,你们不是找神医看过病了吗,他连你们中毒都没有看出来,神医……”
孙一针说着,突然伸手抓向笑不够的右腕,笑不够一惊,翻腕一躲,竟然没能躲开,被抓了个正着,他挣脱了一下竟也未能挣脱开来。孙一针说:“别动,我替你把把脉。”
花肖见状道:“爷,你会武功?”
孙一针道:“我老汉只是个乡村大夫,那会你们江湖上的什么武功。只是小时候跟人练过几天擒拿而已,也是当时年轻,一时兴起才练了几天,跟江湖上的人比差远了。”
翠翠在一旁说:“花肖哥,我爷的飞针才厉害呢,都能刺中树上的知了。我小时候,一到夏天听到树上知了叫,我就吵着要,爷手里拿着银针,一抬手就有知了掉下来。我上前一看,那知了身上插了一根银针在翅膀上。知了掉在地上,一只翅膀不停的扇着,在地上直打转,可好玩了……”
孙一针道:“这丫头小时候就贪玩,我老汉也就擅长针灸,平时总喜欢把玩银针,久而久之,竟能用银针刺物了,算不得武功。”
把完右手脉,又把左手脉,然后又翻看了笑不够的眼睑,道:“你中毒不浅。”随后看看睡不醒和病不死,道:“你两个把手里的家什都放下,我要把脉。”
睡不醒放下铁枕,病不死放了药杵和杵药罐。孙一针给两人把完脉,检查过后说道:“你们两个中毒也不浅,得慢慢治。”
等替狗剩把完了脉,孙一针眉头不禁皱了皱,道:“你这脉相和他们三人怎有所不同,虽乱但似乎体内还有一股劲力在与之抗衡,毒似乎并未完全浸入血脉。”
花肖问:“爷,他们几个中的是什么毒?”
“这我还要进一步诊断”孙一针让翠翠把药箱拿了过来,从里面拿出一个布包,轻轻拉开,布包内插满了银针。他又让翠翠取了四个小碟,从布包上拔出一枚银针,分别在狗剩和三邪中指上刺了一下,每人挤了一滴血在碟子里。
孙一针仔细观察着每一滴血液,嗅了又嗅,道:“你们几个感觉与以往有什么不同之处?”
笑不够道:“也没什么不同之处,就是用劲力时,胸口有点憋闷,特别是在想使用内力时,不但憋闷还有点疼痛。”
“这就是了”孙一针道,“你们中的是断肠草和曼陀罗之毒,下毒之人毒量拿捏的恰到好处。你们是练武之人,中了毒只要不动用内力,毒性就不会发作,只会逐渐慢慢地浸入血脉。时间越久,浸入越深,越难祛除。但你们若动武,使用内力,会迫使毒性骤然发作,断肠草和曼陀罗都含有神经毒素,一旦骤然发作,人便会昏迷……”
狗剩想起那天和白可恭比武,当时他以气御剑,刚一运气胸口就憋闷疼痛,剑还未曾使出就中了白可恭一掌,人当时就晕了。难道自己并非是被白可恭打晕的,而是中毒昏迷的?难道是白可恭下的毒?想想去白云庄一路,谁又会给他们下毒,似乎不可能。他们到了白云庄,白可恭热情招待,甚是周到,只有他才有这个机会。别忘了,他们到白云庄,可是要杀白可恭的。
狗剩道:“爷,能知道我们是什么时候中的毒吗?”
孙一针道:“从脉搏和症状来看,应该是半月之前。”
笑不够道:“半月之前,咱们不是在白云庄吗,怎么就中毒了?”
狗剩已断定毒就是白可恭下的,道:“毒是白可恭下的。”
笑不够道:“白可恭干嘛要下毒?是了,是了,你可是去要杀他的,他怕打不过你,所以才下了毒。这白可恭貌似谦谦君子,却做出如此卑劣之事,简直就是伪君子!”
孙一针道:“不过,狗剩,你似乎和他们三个有所不同。体内除了断肠草和曼陀罗外,还有赤莲之毒。不过赤莲之毒似对你并无伤害,反而抑制了断肠草和曼陀罗之毒,所以你中毒并不深。难道一直在服用赤莲?”
“没有啊”狗剩道,蓦然想起赤兔,说:“对了,爷,我喝过赤兔的血。听说这赤兔就是吃赤莲长大的。”
当下把遭遇赤兔的事说了一遍,孙一针捋了捋胡须,道:“难怪会这样,娃娃你造化不浅。你的毒三五天便可祛除,他们快则十天半月,慢则一两个月也不一定。”
孙一针看了看众人,又道:“现在还有个问题,解毒时你们需要泡在绿豆汤加盐水中,只是木桶只有一个,你们还得协力挖三个坑。”
说挖就挖,花肖首当其冲,狗剩和三邪只能配合。大半天时间,坑挖好了,他们又搬了石头铺在坑里。孙一针吩咐翠翠烧锅,煮绿豆。待汤烧好,放了盐,把汤分别倒在坑里和木桶中,孙一针开始给几人医治。
银针从督脉走起,长强、腰俞、阳关、命门、至阳、灵台一路下来直到百会,再从任脉屈骨、关元、气海、膻中一路到承浆。走完针,三邪坐进坑里,狗剩坐到了木盆里。半个时辰后,几人所坐的水中发生了变化。尤以狗剩木桶中的水变化最大,由最初的淡红色,变成了青黑色,还伴随着淡淡的腥臭味。
三邪三人的水变化倒不怎么大,孙一针道:“可以出来了”,一个个为他们拔了银针,每人又喝了一碗熬制好的中药。孙一针道:“如今你们就是多休息,少活动,武自然是不能练的,如此反复,慢慢就能将毒全部逼出了。”
如此过了几天,到了第五天,坐在桶里的狗剩忽觉体内似有一股气息在窜动。本来在排毒期间不易用气,但那股气息来回游走,狗剩还是忍不住运气,压制了一下。但没过多久,那股气息又出来了,沿着任督二脉游走不定。
狗剩甚是纳闷,轻提一口气,那料体内之气猛然增加,游走的愈来愈快。狗剩大惊,忙运气想要压制,却不想不但未能压制,那内力之气竟也跟着游走起来。片刻狗剩就觉任督二脉灼热难耐,忍不住不断增加内力。
那内力混合气息不断游走,速度竟愈来愈快,似有破空而出之感。狗剩心下里惊骇,再次提力想要压制,岂料刚一运气,就觉一股强劲的气力欲要破腹而出,不由地张口长啸一声。这一声啸吼出,竟如惊涛骇浪一般。但见那木桶中的水,像山泉一般喷射而出,同时他身上扎的银针,从体内激射而出,反刺木桶,从木桶中直刺而出,直至木桶外。
众人大吃一惊,孙一针忙上前把住狗剩的腕脉,一时神色变幻不定。花肖道:“爷,怎么样?”翠翠自此花肖他们搬到这里,每天都要过来,本来狗剩裸露着上身她不好意思躲开了,这会听到喊声,也顾不得什么跑进来问:“爷,咋了?”
狗剩自吼出那一声后,顿时就觉神清气爽,体内似增加了无限力量,稍一运气,便有源源不断的内力涌出,心下甚是惊异。便在此时就听孙一针道:“娃娃,你真的好造化啊!我老汉本只是想为你驱毒,没想到无意中竟帮你打通了任督二脉。你是练武之人,这任督二脉一通,你的武功自然更上一层,以后再练武更是如虎添翼,不得了,不得了啊!”
狗剩一听深感惊异,但他对练武之事本就不怎么热心,任督二脉通不通,对他来说其实没有什么,所以他除了感到意外,倒不怎么惊喜。那边笑不够却喊开了:“爷,爷,我们任督二脉什么时候能打开啊?”
孙一针道:“你们可不能和狗剩比呀,狗剩喝了赤兔血,本身功力就深厚,我又帮着在任督二脉走针,虽是为逼毒,却迫使他体内产生抵抗力,最终迫使他自行打通脉络,算是无心插柳。你们中毒过深,又无赤兔血帮扶,只怕要打通任督二脉不易。你们记住,千万不要强行去打通任督二脉,这样不但会适得其反,而且极易走火入魔,轻则半身残废,重则毙命。世事随缘,所谓水到渠成,凡事不可强求。”
听孙一针如此说,三邪甚是遗憾,同时却也为狗剩高兴,笑不够大喊:“大哥,恭喜,恭喜,下次再遇到白可恭,一剑毙了他命,看他还下毒。”
“毙了他命”
“毙了他命”
睡不醒和病不死附和。
狗剩说:“二哥、三哥、四哥你们安心疗伤,咱们可是他白可恭想害就能害来的?”
“对,对”笑不够道,“咱们三邪可是谁想害就能害了的。”
“害不了”
“害不了”
睡不醒和病不死附和。
狗剩任督二脉一打通,毒已完全逼出,功力又无形中增加了不少,只是飞天还在白可恭手里,他得想办法拿回来。他向众人说了自己的想法,让三邪在此安心疗伤,他拿到剑就回来找他们。花肖说陪狗剩一块去,他想见见白可恭其人。翠翠听了也吵着要跟去,孙一针道:“你个碎女娃子,跟着人家跑什么,留在家里,还要帮我做事。”
翠翠不高兴,撅着嘴,却也不敢违拗爷爷的话,她对花肖说:“花肖哥,你和狗剩哥取了剑,可一定要回来呀。”
花肖叹口气说:“你这瓜女子,还真把我当你哥了。这里又不是我家,我也没病,只不过是陪人来的,我还回来干什么?”
翠翠一听就急了,一把抓住花肖的胳膊,道:“我不让你走,我不让你走。”
孙一针一看,叹口气:“嗨,这女子……”
翠翠却不管爷爷的叹息,依然抓着花肖不放,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花肖拍拍她的头,说:“瓜女子,行了行了,我回来还不行吗?”
“真的?”
花肖说:“有狗剩哥呢,你不是说狗剩哥是好人吗?跟着他我还能跑到哪里去?”
翠翠这才又破涕为笑。两人也没收拾什么,就此告辞,奔向了白云庄。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