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章反目(1 / 2)凡人江湖却不凡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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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王爷的生日,送礼的人多,但来的人并不多。除了延安府当地的官员和一些乡绅,外地的并没来什么人。千魔婆婆已派人把那颗东海的夜明珠送了去,姚春花也已从黄陵赶了回来,说了白可恭和狗剩的事,并把飞天拿给千魔婆婆看。

千魔婆婆反复观摩一翻,道:“的确是把好剑,那白可恭城府深,你知道他夺了剑为什么又要送给你?”

姚春花道:“干妈,凭白可恭一人绝不是那狗剩的对手,若不是他暗中使诈,又怎能赢人家?狗剩和三邪在一起,三邪是无脑之人,狗剩又是初入江湖,没什么江湖经验。白可恭以礼相待,热情招待,却在饭菜中暗动手脚,下了毒。白可恭当时并不想毒死他们,若真这样,传入江湖,他必将身败名裂。他的毒量拿捏地恰到好处,当时并不发作,在比武的时候,只要对方用内力,就会逼使毒性发作,他趁此击之,‘堂而皇之’的就胜了对方。他知道只要对方不死,早晚会来找他,即便不跟他拼命,也会讨回飞天。所以他把剑送给我,只是想把对方引到野狼帮来。”

姚春花说白可恭做这些能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她,但她并不知道白可恭还留有后手,让白常半路去害狗剩他们。但千魔婆婆却明白,白可恭肯定一开始就打算把狗剩转向野狼帮,狗剩那剑他可以完全不要的,拿了剑送给姚春花就是想转嫁矛盾。不过她是江湖四老,近几年野狼帮在江湖中也声名鹊起,她自然不怕。她只是有些恼白可恭耍小聪明,以为别人看不出他的心思。若他当面来求自己,自己也未尝不答应。

只是千魔婆婆也明白,以白可恭的身份是绝不会求任何人的,于是说道:“白可恭自以为聪明,只怕到时聪明反被聪明误。今天是尹王爷的生日,你陪我到王府走一遭。”

千魔婆婆和姚春花来到王府外,却见愚智在那里参禅打坐,千魔婆婆一怔,上前道:“老和尚,你怎么在这里?你也给王爷祝寿来了,怎么不进去?”

愚智见是千魔婆婆,站起身合十道:“阿弥陀佛,多年不见,婆婆一向可好?贫僧并非为祝寿而来,贫僧是为了佛指骨舍利而来。”

愚智和千魔婆婆年纪不差上下,却称她婆婆。这并不奇怪,“千魔婆婆”是她的绰号,此“婆婆”非彼“婆婆”,只是一种称谓,所以请各位看官莫要误会。千魔婆婆也已经听说了法门寺佛指骨舍利被盗之事,但具体怎么样却不清楚,姚春花也没有向她提及白可恭雇请许不脱盗窃之事,当下道:“你待在王府门前,难道佛指骨舍利会在尹王府?”

“正是”愚智道,接着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千魔婆婆暗讥他迂腐,既然知道是威武镖局护送,半路里夺了就是。如今倒好,佛指骨舍利到了尹王爷手里,若不采用强硬手段,想让尹王爷主动交出来只怕比登天还难。

不过,千魔婆婆也知道愚智的性子,不是被逼迫到绝境,是绝不会动手的。但这事跟她没什么关系,所以也就问问,但出于礼节却说道:“要不,你跟我老婆子一块进去,给尹王爷拜个寿,向尹王爷求情,我老婆子在旁再帮你说些好话,或许王爷就能把佛指骨舍利还给你了。”

“阿弥陀佛”愚智道,“多谢婆婆好意,凡事都有定数,尹王爷不肯见贫僧,贫僧根本就进不了王府。贫僧乃出家人,信守佛门之清规戒律,不可枉为。贫僧想,尹王爷只是一时被私心蒙蔽,我佛慈悲,贫僧相信,尹王爷早晚会醒悟过来,把佛指骨舍利还给贫僧。”

果然迂腐之极,千魔婆婆不在相劝,道:“既如此,我老婆子就先去了。”

“阿弥陀佛,婆婆请便。”

千魔婆婆和姚春花进了王府,被安排到接待大厅。大厅里摆了桌椅,桌上有干果,茶碗。千魔婆婆和姚春花进来时,已有十多人在里面,看穿着模样,不是乡绅便是官宦。这些人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分了三桌,正喝茶聊天。

姚春花一进来,这些人的眼睛就亮了,他们被姚春花的美貌吸引住了,却都不认识。千魔婆婆和姚春花找了个角落,在一张桌前坐了下来。伺候的仆人忙给二人面前的茶碗斟上茶水,那些人却时不时地把目光移向这边。

这本也没什么,被人欣赏是一种优越。只是有几个人谈话的内容也都扯到了姚春花身上,就听有人说:“认识不,这是谁的婆娘,以前没见过呀?”

其他几人都摇头,那人又说:“妈的,老子要能娶了这婆娘,睡一晚上,第二天死了都愿意。”

那几人哈哈大笑,有人说:“那你田百万可不值了,睡一晚上就没命了,你那万贯家财可就成别人的了。”

那姓田的道:“值,值,只可惜,好饭都让狗吃了。”

几个人始终围着姚春花说笑,姚春花是什么人,岂能由他们拿自己作践。她右掌在桌上轻轻一按,桌上的一盘干果便跳了起来,她左手一挥,那些干果便向几人飞去。顷刻听得“噗噗”接连几声,那几个人不是被点了笑穴就是被点了哭穴,一时间有哭的有笑的,把其他人都看愣了。

姚春花和千魔婆婆却只顾喝茶,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那几个人笑的比哭还难看,哭的比那鬼嚎还难听。跳脚地笑,跳脚地哭,似痛苦不堪。这么一闹,惊动了邹山乔,他闻讯赶了过来,一见千魔婆婆和姚春花,再看那几个人的模样,便知怎么回事。

邹山乔先问候了千魔婆婆和姚春花,然后走到那几个人前,伸手分别在几个人身上点了几下,几人这才止住了哭笑,却早已累得气喘吁吁。他们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问邹山乔道:“邹护卫,这,这是怎么了,咱们怎么突然就笑得不停,哭得不停了?”

邹山乔知道这些人并非江湖中人,说什么点穴的估计也不懂,便说:“你们可能得罪了什么人,被人家施了法术,着了人家的道。”

“法术”几人都不由向姚春花那边望了眼。

邹山乔心里暗笑,却不点明,说:“今日是王爷的寿诞,待会诸位要一个个向王爷祝寿,切不可有什么不恭之处。”

众人连连点头,表示恭敬有加。邹山乔回身又来的姚春花面前说:“姚姑娘好手法。”他虽然没有看到姚春花点穴,但屋里只有千魔婆婆和姚春花两人是江湖中人。千魔婆婆年纪大了,跟这些人又不熟,他们不可能去若千魔婆婆,估计他们应该是得罪了姚春花。若真得罪了千魔婆婆,千魔婆婆怕不会只是点穴而已。

果然邹山乔话音一落,千魔婆婆就道:“邹护卫,今日若不是王爷的过寿,我老婆子早就出手掌掴这几个吃人饭,不说人话的狗东西了。”

邹山乔道:“婆婆说的是,这几个人都是当地的士绅,平时因有王爷宠着,在人前说话可能就有些放肆,还请婆婆见谅。”

千魔婆婆本就没把这些人当回事,邹山乔又抬出尹王爷,她便哼了声,没有言语。那些人一看,邹山乔对这两个人如此恭敬,才知人家非常人,就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

到了拜寿的时间,尹王爷身穿喜服,高高在上,众人纷纷跪拜祝寿,恭祝王爷。轮到千魔婆婆和姚春花时,两人并没有跪拜,只是施了礼,道:“恭祝王爷福寿安康。”

众人见状更是吃惊,实在摸不清这二人的来路,竟然见了王爷不跪拜。二人恭祝完毕回到自己的座位,尹王爷并没有摆宴。下面只是摆了一些长条桌,桌上只摆了一些水果。尹王爷等众人恭祝完毕,坐定后,开口道:“本王每年寿诞,众人总要送礼恭祝,本王甚是欣慰。今日本王趁此,有件东西准备送给三护卫。三护卫多年来为维护王府和本王的安全,立下了汗马功劳。奖赏当然是少不了的,只是这件东西并非什么金银,而是一本书。”

尹王爷拿出一个小册子,让众人看。众人见那册子上写有两个字“武经”,他们并非江湖中人,所以不知《武经》为何物。千魔婆婆和姚春花一看,都是一愣,传闻有人从百花谷盗出了武经,看来是真的。只是二人不明白《武经》怎么会到尹王爷手里,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当众把它交给三护卫。

便在此时,突然从外面闯进一个人,其身法之快,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那人已到了尹王爷面前,用一把黑漆漆的剑,逼住了尹王爷的咽喉,同时把《武经》夺了过去。姚春花一看,那人竟是狗剩,心下甚是惊异。

邹山乔三人大惊,同时扑上前,邹山乔喝道:“你,你是司徒绝的传人狗剩,你想干什么,快放开王爷。”

狗剩说:“听说有人托威武镖局给尹王爷送来一份厚礼,我跟来看看,没想到是《武经》,我狗剩收了。”

千魔婆婆问姚春花:“他就是你说的那个狗剩?”

姚春花说:“看起来像”,千魔婆婆没明白,姚春花又说:“狗剩在黄陵中了白可恭的毒,被打伤,就算不死也不会这么快就好。而且他的飞天在我手里,又从哪里来的飞天?”

千魔婆婆已经见了姚春花带回来的飞天,因为到王府来,剑并没有带在身边。她看了看狗剩手里拿的飞天,两把剑外形相似,但这把却少了霸气,当下道:“你是说,这狗剩是假的?”

“十有八九”姚春花道,“那狗剩我跟他交过手,他似乎不会轻身功夫。而刚才这个人轻身功夫极佳,连你我都没能看清其身法。轻身功夫好,又会易容的,江湖中并没有几个。”

“你是说,这个狗剩是许不脱假扮的?”千魔婆婆说,“许不脱吃了豹子胆,敢冒充他人劫持王爷。”

姚春花说:“许不脱应该没有见过狗剩,又如何假冒他?不过听邹山乔刚才的话,三护卫应该见过狗剩。”

“你意思是这是王爷他们安排的戏,是要演给众人看的?”千魔婆婆说,“王爷演戏也不通知我老婆子一声,他可不知我老婆子不喜欢看戏,今天我老婆子就砸了他这戏场。”

姚春花说:“干妈,别急,先看看他们究竟要干什么。”

千魔婆婆道:“不论他们干什么,既然不想让我老婆子知道,我老婆子就搅了他的局。”

此时,狗剩已逼着尹王爷带路,要送他出尹王府。众护卫投鼠忌器,不敢轻易出手。顾思广飞刀虽然厉害,可也不敢冒然出手,生怕被对方伤了王爷,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尹王爷被逼着已经走出了大厅,千魔婆婆见众护卫还没有动手的意思,身形一晃拦在了前面,喝道:“娃娃,你好大但,光天化日就敢劫持王爷,你当王府的护卫都是吃干饭的吗?”

千魔婆婆这话其实在讥讽王府护卫,邹山乔他们自然也知道,但因事出有因,不好出手,便道:“婆婆,千万别冲动,免得王爷受伤。”

千魔婆婆道:“邹护卫,你们投鼠忌器,我老婆子却不怕。我老婆子保证,这小子胆敢伤王爷,便叫他立马碎尸万段。”

那狗剩似乎有些胆怯,用剑逼了逼尹王爷,尹王爷道:“千魔婆婆,本王命在人手中,你还是让开,让他先走,本王日后定会派人把他拿回来。”

千魔婆婆心里暗自冷笑,却说:“王爷,这人不能放,不然王爷的威名何在?”

邹山乔在旁道:“婆婆,王爷让你让开,你就让开,你敢抗王命吗?”

千魔婆婆并不搭理邹山乔,却冲那狗剩道:“娃娃,你怕不知我老婆子是谁。我老婆子叫古兰花,江湖中人称千魔婆婆,是江湖四老之一。你娃娃虽然是司徒绝的传人,要想从我老婆子这里过去,怕也不易。你最好把王爷放了,我老婆子尚或能饶你一命。”

那狗剩似不知该如何应对,下意识地把剑又往前递了一下,那剑点一下贴在了尹王爷脖颈上。而此时千魔婆婆的藤杖突然出手,迅疾如风,击到了那剑上。那狗剩惊呼一声,长剑脱手,随即就见他身形一晃,向外逃去。

千魔婆婆虽然击飞了剑,救下了尹王爷,但剑点却划破了尹王爷的脖子,他恼怒地喝道:“古兰花,你好大的胆,竟敢违抗王命,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王爷吗?”

千魔婆婆道:“王爷,我老婆子可救了你的命。你不谢我老婆子也就罢了,怎么还怪怨起我老婆子来了?”

尹王爷道:“你眼里哪有我这个王爷,别以为本王拿你们野狼帮没有办法。”

千魔婆婆冷声道:“我老婆子这些年是花了王爷几万量银子,可我老婆子没有卖于王爷为奴。我老婆子可以为王爷做事,但也非惟命是从。”

“大胆!”尹王爷甚怒。

千魔婆婆晃身捡起了藤杖,道:“王爷既然不喜欢我老婆子,我老婆子告辞就是。”

邹山乔他们见王爷发了怒,岂能让千魔婆婆说走就走,当下三护卫一晃身,拦住了千魔婆婆的去路。邹山乔道:“婆婆,尹王府可不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千魔婆婆冷笑道:“就凭你们,也想留住我老婆子?”

那边狗剩刚才剑被击落便逃,没想到姚春华早有防备,在他逃跑的一瞬间拦住了去路,右掌一挥便迎面拍去。那狗剩忙侧身躲避,不料却嗅到一股淡淡的幽香,登时大惊。显然他知道是勾魂一飘香,急忙闭气,但已吸入少量勾魂一飘香,当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姚春华掌中暗施勾魂一飘香,见对方着道,暗喜,伸手向对方面部抓去。便在此时,却听得侧后风声突起,大惊,忙跃身跳开,看时,却是陈莹一鞭打来。

原来陈莹和铁秀、小玉三人游玩至此,突然发现狗剩,见他挟持了尹王爷,甚为惊异。几人躲在一边,小玉担心自己的父亲,总想冲出去,陈莹拦住她说:“这个人我认识,他叫狗剩,他不会伤害你大的,他只是想逃走而已。”

正说话的时候,那狗剩的剑便被千魔婆婆击飞了,他一逃姚春花便挥掌拦截,释放勾魂一飘香。陈莹见他似有中毒迹象,忙出手挥鞭相救。姚春花没想到陈莹会在这里,恼道:“陈家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陈莹并不回答,又连出两鞭,冲铁秀喊道:“秀妹,快救人。”

铁秀扑上前,扶住那狗剩,小玉见状也扑上前,两人扶着那狗剩向王府外跑去。这边陈莹拦住了姚春花,那边三护卫拦住千魔婆婆。顾思广的飞刀终于出手了,他知道千魔婆婆非常人,出手便不留情。两把飞刀,一把奔咽喉,一把奔心窝。千魔婆婆冷笑一声,藤杖一挥,左掌同时拍出。奔向咽喉的飞刀被掌风击飞,奔向心窝的飞刀被藤杖击落在地。

邹山乔和郑飞生各拽兵器,正要联手对付千魔婆婆,尹王爷却突然喝道:“住手!”邹山乔三人一愣,就听尹王爷道:“今天是本王的寿诞,本王不想看到你们动武。千魔婆婆,本王这些年可没亏待你,江湖上的事,本王并不一定要依靠野狼帮。”

千魔婆婆道:“王爷,我老婆子说过了,王爷有事野狼帮可以帮忙,但我老婆子绝非惟命是从之人。王爷若是想要对我老婆子用强,只怕也讨不到什么便宜。以我老婆子看,咱们以后还是井水不犯河水好。”

尹王爷面色微怒,却道:“千魔婆婆,不是本王怕你,只因今天是本王的寿诞,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本王就不为难你了。邹护卫,让千魔婆婆走。”

千魔婆婆虽然不惧,却也不想把事闹的太僵,毕竟人家是王爷,除了三护卫和禁卫军,还有兵权。野狼帮虽然徒众多,却也不易和官府作对,便道:“我老婆子在这里就多谢王爷了,春花,咱们走。”

陈莹此时和姚春花已斗了十多招,她从刚才众人的谈话中已知道那老婆婆便是野狼帮的千魔婆婆,见她和尹王爷反目,心里暗自高兴,觉得替父母报仇有望了,哪里想到尹王爷又放千魔婆婆走了。

姚春花听到千魔婆婆的呼叫,一掌逼退陈莹,道:“陈家姑娘,今日老娘就不跟你计较了,他日再见必不饶。”身形一晃,跟千魔婆婆出了尹王府。陈莹知凭自己肯定斗不过人家,报仇之事只有待日后了。想起小玉和铁秀,也一晃身形,出了王府去找人了。

尹王爷见几人离去,冲邹山乔道:“传信贺总兵,再见野狼帮的人不必客气,有机会可以给他们找点麻烦。”

“是”

尹王爷又道:“派人去找找小玉她们,看看许不脱怎样了,别让这几个姑娘坏了事。”

“属下明白”

那些前来祝寿的地方官员和士绅,此时个个战战兢兢,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大白天的就有人敢在王府惹事,原来王爷也非想象中那样不可一世。尹王爷看了看他们,摆摆手道:“你们都回去吧,今日寿宴就到此了。”众人如释重负,纷纷谢恩,出了王府,急匆匆都回了家。

2

陈莹出了王府寻找小玉她们,却早已不见几人身影,她想了想,扭身向后山跑去。来到先前去过的那个山洞,果然见几人在里面。铁秀和小玉见陈莹来了,都道:“莹姐,怎么样?”

陈莹摆着手说没事,问:“他人呢?”

“在里面”铁秀说,“莹姐,这人就是你说过那个狗剩吗?”

陈莹点头说是,小玉道:“狗剩,这名字咋这么难听,他姓苟吗?”

“不是”陈莹说,“他是孤儿,因为常跟狗抢食,吃狗剩下的,所以别人都叫他狗剩。”

“啊,跟狗抢食,天下咋还会有这事?”小玉大为惊讶,陈莹说:“天下你想不到的事多了,有几个人会像你郡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过着神仙般的日子还要折腾。”

小玉脸一红,说:“莹姐,人家不是要折腾,人家就是感觉待在王府太孤单,太寂寞,除了不愁吃穿,实在没什么意思。”

铁秀说:“小玉姐,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要是你才不瞎折腾呢。”

小玉说:“那是你没有生在王府,你要生在王府,说不定比我还折腾的厉害呢。”

陈莹不理二人的争执,进到山洞里,见那狗剩斜歪着身子靠在一块石头上,便道:“狗剩,你怎样?”

那狗剩茫然地望了望陈莹,陈莹道:“狗剩,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陈莹啊,下寨的。”

那狗剩嘴里乌拉乌拉,哦了一句。陈莹甚是纳闷,这才几天不见,狗剩咋就不认识自己了,他当初可帮过自己呀?她又仔细看了看,发觉这狗剩貌相虽然是狗剩,但眼神和体型似乎和当初见的狗剩有所不同。

陈莹当下心里一惊,把鞭一举喝道:“你不是狗剩,你是谁?”

陈莹这一喝,把铁秀和小玉也惊了一跳,铁秀道:“莹姐,你刚才还说他是狗剩呢,这会怎么又不是了?”

陈莹道:“他相貌是,但人不是。”

小玉奇怪道:“怎么相貌是,人不是?”

陈莹还没有回答,那狗剩突然一把从脸上扯下一张面具,露出下面一张清瘦略显黑色的脸堂来。这人看年纪有四十多岁了,一双眼睛熠熠生辉,闪着狡黠之光。他不耐烦地把面具揣到怀里,说:“你们几个女娃娃,唠哩唠叨,啰啰嗦嗦真烦人。”

陈莹道:“你究竟是谁?”

那人说:“我就是那想变谁就变谁,来无踪去无影,神龙见首不见尾,江湖人称‘百变神通’的许不脱。”

许不脱以为说出自己的大名,这几个姑娘肯定会惊呼起来,毕竟许不脱的大名在江湖中也是响当当的。哪知陈莹她们根本就不知许不脱是谁,三人面面相觑。许不脱多少有些尴尬,他站起身,故意咳嗽了一声,以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说道:“我许不脱这辈子就爱银子,为了银子我替人做过不少事,不过,你们几个姑娘今天帮了我,以后有什么事让我帮忙,我不会收你们银子的。”

陈莹心道:“我到是有事,只怕你帮不上。”她看出来,许不脱的武功稀松平常,便有些不屑。

许不脱咧嘴笑了笑,道:“许某武功虽然稀松,轻身功夫和易容术却天下无双。姑娘若需要许某,只需传出话来,说要找那喜欢变脸,更喜欢银子的人,自会有人传话给许某,许某多谢姑娘今日相助,许某去也……”

“去”字一出口,许不脱已出了山洞,待那“也”字传来,人已到了数十丈外。陈莹三人却还没有回过神来,这身法快似闪电,实在令她们惊异。许不脱一走,三人便下了山。在山下碰到了邹山乔,他带人来找寻郡主,见郡主无恙,倒也放心了。

一行人又回到了王府,邹山乔才问小玉她们救的人呢。小玉说:“那人不是狗剩,是一个叫许不脱的人假扮的,他走了。”

邹山乔眉头皱了皱,看了看陈莹和铁秀,转身向尹王爷汇报去了。尹王爷听后,说道:“把那两个姑娘先关起来,把郡主也看好了,别让她再跑出王府了,许不脱夺《武经》的真相不能传出去了。必须让人相信,《武经》是那狗剩躲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