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凉晨下意识闭上眼睛,可等了许久,预想中的疼痛也迟迟没有到来。
因为郁北城挡在了她的前面,所以从方司铭的位置看过去,他手里的刀子准确无误的刺进了她腹部。
方司铭气急攻心,吐出一口血,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凉晨……”
他声音在这样安静的空间的气氛下听起来格外嘶哑,像是濒死之人最后的一点挣扎。
郁北城将阮凉晨整个人抵在自己与后面的墙壁之间,这样的姿势,迫使她不得不靠在了他的胸口。
她没敢睁开眼睛,感觉到抵在自己下腹处的刀尖,身体忍不住有些打颤。
男人薄唇阖动,“你也怕疼,是吗?”
她咬紧唇,不说话。
他眸光涌出浅浅的笑意,嘲谑地问,“那你知不知道,刚才刺的我有多疼?”
“我不知道。”阮凉晨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起,“我只知道,刚才如果我不出手死的人就会是方司铭。”
在她心里,终究还是方司铭重要。
郁北城松了握住刀子的力道,他认命了。
她能对他下得去手,能为了别人毫不犹豫的要了他的命,但他做不到。
阮凉晨身子笔直的靠在墙壁上,“你要是生气,可以刺回来,我只求你放了他。”
郁北城往后退了退,将刀子丢在地上。
方司铭见她没受伤,这才松了口气。
阮凉晨思绪渐渐归拢,她神色也逐渐放松,男人转身走向方司铭那边,弯腰亲自给他上了铐子,然后走向门口。
黄毛架起方司铭,跟在他后面打算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