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名三和村。
生活着杨、张、李三姓之人,故此得名。
此时,村里一间瓦房内。
杨立叼着旱烟斗,愁眉苦脸的坐在堂屋门槛上。
身后堂屋内时不时响起“双杀,超神”之类之类的电子音
他叹了口气也不说话,只是吧唧吧唧的咂吧着烟斗嘴,口鼻间不断冒出袅袅白烟。
直到一声“四杀”之后。
他身后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喝骂声:“草!会不会玩!问你会不会玩!说了别抢我五杀,聋的还是故意的!还想不想赢?恶心人是吧!”
杨立终于是忍不住牙关一合,咔的咬在烟斗铜嘴上,铜嘴却是卡进缺了颗门牙的牙槽里。
他噌的站起,几步走到近前,一脚就朝沙发上不修边幅,双手捧着通讯器骂骂咧咧的肥胖青年踹了过去。
杨小超被这一脚踹得歪在沙发上,手中通讯器却是稳稳拿在手中不受半点影响,手指翻飞间还不忘朝杨立抱怨:
“爸!您失心疯啦,好好的踹我干嘛?差点又让那垃圾抢了人头!”
杨立是三和村村长,已经50出头。
而杨小超则是他的独子,虽然名字中带个小字,年龄却是不小,已经三十有二。
杨立愁儿子的年纪,再过几年娶不到老婆就成老光棍了。
前些日子好不容易去外村说了门亲事。
成婚那天接亲车队已经到了村口,却被那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黄鼠狼吓走。
婚事黄了,准媳妇没了,他的门牙也是在那天慌乱逃跑中磕掉的。
这不成器的儿子却是半点不愁。
身为村长,他更愁村民的安全。
那黄鼠狼也不知是不是成了精,竟能张口说人话。
还会问:“我像不像人?”
回它像人,它便追着问。
回它不像,它问是不问了,但轻则偷鸡,重则伤人。
成婚那天就是这样。
车皮都能一爪子抓开,要是抓到人身上还不得立马皮开肉绽。
村里的人已经被它吓得好几天不出家门,好在不是农忙时节,地里没有要打理的庄稼。
可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