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第一次正色看向佩妮,严肃地说:“当然,我想你嫁给我,我想和你生活。”
“不会的,因为你这里没有我的位置。”
“佩妮,我是认真的。”
“我知道,可是你根本没准备好。你甚至连自己的心都不明白。”
木清陷入沉默。
佩妮又说:“我不想强迫你去做什么,但我希望你可以看清楚自己,好好地做决定。”
木清的手垂到身侧,仿佛置身雨中,心跳变成了震耳的雷鸣。佩妮是对的,他必须和登山作出决断。
酒吧开始营业前,他便离开了。
他没有去坐公交,而是奔跑。
他在路上疯狂的奔驰,眼前浮现过去四年里无数痛苦挣扎的影像;刺耳的哭泣,冷漠的责骂,母亲的面容,遥远的父亲,砸在墙面的拳头,临别时的倪淼,所有的一切把他的双眼染成血红。
他心底涌起自责的声浪,那是无数嘶哑的呐喊。
木清再也无法忍受这份煎熬,只能更加奋力的奔跑。让这一切甩在身后,即使心脏破裂,也要跟随风去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