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木清和佩妮相对而坐。
佩妮吃得很认真,不说一句话。木清一边吃,一边静静地看着她。
佩妮喝完橙汁,拿起餐巾擦擦嘴角,“你决定退出了?”
“嗯。”
“你还记得那天吗?”佩妮抬起头,“我看到一个醉酒的人,哭得像条狗。”
木清笑了起来,低着头继续咀嚼着培根。
“当时我也挺像一条狗。我看他那么伤心,就想着,或许可以跟他聊一聊。如果他比我更失败,我是不是就没那么像一条狗了。”佩妮微笑着说。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我自信过头了,以为是因为我有魅力。”
佩妮没有搭理木清的俏皮话,继续说道:“我跟他聊了一晚上,最后我才发现他不是因为失败才哭的。他是因为害怕。”
木清的刀叉停下,“然后呢?”
“然后,我特别想知道他现在还在害怕吗?”
“我也不知道,可能害怕吧。”木清嘴里含糊不清的说。
“木清,你这里还装着一个人,装着许多事。”佩妮指向木清的胸口,“你想过以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