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娘娘低眉说:“是”
柳贵妃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算算日子老九今日该回京了,你们母子也很长时间未见了,去吧。”
那娘娘神色不忍声音里带着几分担忧:“娘娘…娘娘万万要保重身体,太子向来孝顺,若是看见娘娘这般,他想必也是不安的。”
“你先下去吧。”
“妾身告退。”
那娘娘招了招手准备将春芽一起带走,春芽在听见贵妃娘娘说饶自己一命时,满眼不可置信,微微松了松手里的东西才发现手心已经被汗浸湿了,她抬头看那位娘娘,只看见那贵妃娘娘神色疲态的倚在桌子上,她忽的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几番挣扎后在出宫门之前把玉佩拿了出来:“娘娘,这是太子殿下走时留给奴的。”
她本就想着那玉佩是自己的最后一道护身既然娘娘没打算要她的命,那么这玉佩便不用在身上了,那样成色好的玉佩在身上留着也是祸害,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道理春芽懂。
萧贵妃身旁的宫女快步走下来接了玉佩,呈上了去,那玉佩一入手萧贵妃便感受到一阵清凉,她细细的摸着那玉佩上的纹路,是两条龙缠在一起,她眼睛微红:“是崇儿的东西,是陛下赏他的,他竟然将这玉佩给了你,你**芽是吗?”
春芽跪在地上:“是娘娘。”
“好,本宫记住了,玫嫔好好善待她给她一个亳好差事。”她对着那清丽的娘娘道。
玫嫔还是低头应下:“妾身明白。”
春芽跟着玫嫔离开,玫嫔对她说:“娘娘良善,日后你就跟着我吧。”
“是,奴知道了。”
“以后不要称奴,宫里的规矩要尽快熟悉,雀儿,你日后多带着她点。”玫嫔随手指了一个少女,那少女看起来比春芽还要小上几分。
雀儿领着春芽进了宫女住的院子让她先歇息着,又拿了药,煮了一些白粥给她并叮嘱她:“日后再也没有民女春芽了,你也不是太子殿下抢进宫的,你是玫嫔宫里的三等宫女,前些年便就入了宫了,明白了吗?”
那雀儿明明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女办起事来却是稳重,难怪玫嫔将春芽交给她。
春芽喝着粥声音嘶哑的说:“奴婢明白了。”
雀儿见她上道,也不多说什么只让她好好歇息,把身体养好了。
春芽喝了粥就靠在那被褥上睡着了,被褥很软,比家里的破棉被暖和的多也软的多,那三日幽禁折磨的不仅是她的身体更是她的精神,她那根弦绷的太紧了,一时松下来就觉得累了,她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梦见了那个眼睛里满是悲伤的太子殿下。
雀儿安顿好春芽就去了玫嫔跟前伺候今个是九皇子回京的日子也赶上太子殿下的死讯,虽不能太过高兴的操办,接风洗尘可也是大事,终是在午时,一个欣长的身影进了玫嫔宫里。
“母妃儿子给母妃请安,母妃近来可好。”九皇子跪在地上请安,玫嫔没有太多的表情只静静的喝着茶,没有出声,九皇子也不敢起来就这么跪着。
宫人都不敢讲话,知道玫嫔这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