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破甲能力弱,但是弧形的刀身更方便挥砍与拔刀,而且锋利的刀刃对没有甲胄的普通士兵杀伤更强,因而更适宜资源匮乏的日本,也备受日本刀工青睐。
毕竟当时的日本不像唐朝那般地大物博,受限于资源,日本战争规模极小,不会有动辄几万大军交锋的壮观场面,通常几百人就能被成为一支军队,可以被视为豪强。
金属、战马这些更是极度稀缺的资源,即便是正经武士,在那时候能有一副精致华美的大铠、一匹战马、一把制造精巧的弓箭、一把锋利趁手的长刀,已经可以算是战场上的顶级配置了。
而且即便大铠通常也并非全铁甲,通常是革甲片铁甲片互相叠加混编,在前胸后背置两片坚实铁甲以避箭矢。
至于箭矢更不用说,作为消耗品,古代的日本士兵就像现在打游戏的时候心疼珍贵消耗品道具的玩家,一般都不舍得使用金属箭矢,而使用竹箭与木箭作为替代。金属箭矢属于传家宝级的,必须打最终BOSS生死一线时才舍得用,毕竟现实里没有风灵月影,用一支少一支。
高级武士尚且如此,至于下级武士与寻常士兵,想有一身竹、皮编制的简易胴丸,能简单遮住身体主干都不容易,大多都是以毫无防御力的蓑衣作为制式装备。
甚至很多士兵还是临时招募的农民,草草的临时训练几次,拿把长枪戴上斗笠就上阵了,美其名曰为“足轻队”。
而同时期的唐朝却可以说是古代甲胄的巅峰时期,制式繁多,而《唐六典》记载的甲胄足足有十三种之多,即便普通士兵都身着金属片编制串联的札甲。
这也是日本古代武士大名辉煌灿烂的原因,毕竟任谁穿个全身铠甲,手持锋利武器,骑着一匹好马都能从装备简陋的松散军阵中杀个来回。要是敢往同时期的唐朝军队冲去,那就叫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而封言虽然不着寸甲,却不是战场上的炮灰士兵,会被随意收割。
无论太刀还是打刀,都牺牲了正面相抗的坚韧性。
在封言面前,这个缺点被无限放大。
他手中的青铜剑精准的打击在长刀每一个致命处,假如明智长秀见识过楚子航的断刀十三连闪,就会知道封言是怎么做到的,这一招没有华丽与技巧可言,全是力量。
只是封言没有像楚子航那样集中一点登峰造极,而是分散开打击点。他以青铜剑敲击长刀的每一处,就像肢解人体,刀锋从骨骼间缝隙划入,没有一丝偏差停滞。
每一次打击后,在长刀震动散力前下一击边接踵而至,完全不留喘息。
瞬间叠加的数次挥砍彻底打散了长刀的“骨骼”,假如这时收手或许这把长刀还能颐养天年,但是封言毫不留情。
最后的一刀击于正中,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引起连锁反应,内里千疮百孔的长刀寿终正寝。
而在不堪重负的长刀即将破碎的前一瞬,封言以剑柄砸开明智长秀的手,避免他被长刀碎片所伤。
毕竟他只是接受挑战,而不是打生死擂台。就算他不喜欢对方,也没道理把只见过一面的人置于死地。
至于被打碎的古刀,那就算是封言收取的“赔礼”了,毕竟刀剑无眼嘛,很合理。
诺顿馆的大门被缓缓推开,在屋外等候的同学们屏气凝神注视着大门,每个人很想知道这场龙争虎斗的结果。
卡塞尔学院里没多少人喜欢来自日本支部的明智长秀,但是却不得不认可他的实力,他是目前挑战‘S’级的人里最强的一个。
开门的是封言,他右手扛着昏厥过去的明智长秀,左手提着那古典的刀盒。
“劳驾,来位兄弟送他去医务室。”封言把明智长秀放到门口预备好的医疗担架上。留下装满碎片的刀盒,转头走了回去。
诺顿馆外的人群悄然离去,直到结束再也没有人敲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