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权势之争,不愿曲意逢迎,程墨黎一心只待兄长袭了父王王位,自己便可高枕无忧寻个山高水美之地混日子。
直到去年入宫。
程前一直希望能够靠自己的关系,为程墨黎在宫中谋个职位,最好是文官,不用临危受命,舍身战场,靠一张嘴一支笔吃饭,更容易保护自己。
那一日,程墨黎随父入宫。
由于清和州距离京都甚远,程墨黎倒是不常入宫,趁父亲与皇帝议事之时便想一个人出去走走。
随行公公千叮咛万嘱咐,误乱走,误惹事。
正感觉御花园不过如此,了无兴趣之时,听到湖旁忽然争吵起来,程墨黎不禁慢慢靠近。
“大胆奴才,瞎了你的狗眼,竟敢冲撞本太子?”
竟是当朝太子。
几个小太监把太子扶起来,神色慌张。
“臣鲁莽,臣确有要事向皇上……”来人躬身回复。
“要事?你的要事不是参这个就是谏那个,早晚有一天是不是要谏到本太子头上来?”
“臣只是在执行分内工作,还请太子殿下宽宥。”
“工作?一个小小的御史中丞,不过是我皇家养的狗,你的工作就是伺候好你的主子!还有,”太子把手臂从小太监的双手中抽出来,开始抽打小太监的头“让你不扶好老子,东张西望,东张西望。”
小太监跪地求饶。
“太子殿下此言怕是不妥。”
众人目光齐齐投向远处走来的女子。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萧将军家的千金萧澜旗。”太子停止殴打小太监,小太监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打远处便听见太子训斥之声,凑巧臣女也有点事情想问予殿下。”萧澜旗假意行了个礼。
“臣女的烟花巷对街,近几日开起了几栋青楼,着人细细查探,才发现是太子的幕僚搞得鬼,太子可有缘由要对臣女说?”萧澜旗不卑不亢。
“数月前太子的一些朋友,确实向臣女求购一些烟火,但是数目庞大臣女实在无力承担,便已好言拒绝,太子此举,可为此事?”
“你的烟火敢取名叫烟花巷,本太子就为你凑一条烟花巷,你有何不满意?一个小小的烟火作坊,敢取了这个名,还有必要自作清高?”
“殿下说的没错,臣女的烟花巷与陛下的烟花巷确实别无二致。在太子的心里,都不过是取悦某些纨绔子弟,一掷千金博美人一笑的地界,就是不知太子那些在我的作坊碰了钉子的好友,是否在对街尝到了甜头?”
“你……”太子勃然大怒。
“这天下是世人的天下,吾皇受世人尊崇,京都的百姓在此安居乐业,才能有太子在这宫内高枕无忧锦衣玉食,殿下在市井里向臣女动手脚,在陛下的御花园侮辱当朝官员,这道理,怕是在陛下面前也讲不通吧。”
“朕当是谁,如此牙尖嘴利。”皇帝携一众大臣闻声而来,“朕这静心湖,本是为静心而来,你们这些小辈倒好,围着它吵起了架。”
众人立即向皇上请安。
“免了免了,看你们在这吵吵嚷嚷,又世人又天下的,倒是也不必把这些繁文缛节表现给朕看了。”皇上随即向迟准吩咐到。
“迟准,朕知道你来所为何事,你之前查的魏其怀贪污案,朕已派其他人查明,此事与太子无关,你亦无需再查。”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