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姨没看见,自顾自地说完就扭着腰肢下楼去了:“收拾行头都快些,楼下马车候着呢。”
灵槐赶紧奔过去,将人送下楼。
唐夜诀看着人下楼去了,这才捞起裙裳,一屁股坐了下去:“累死爷了。”
学女子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况且女子的衣裳里三层外三层,勒得他不仅要屏息,还要收腹。
不容易,真是不容易。
“去了百花楼,即便无人也要小心有人盯着。”鲤鸢嘱咐道:“可切莫像现下这样,被人瞧见可就糟了。”
“放心。”
唐夜诀伸手给自己倒了杯水,这听着自己婉转动听的女儿声,还多少有些不习惯。
鲤鸢先前略施小法术,将二人声音变为女子声,化形实物难以维持,可并非实物的东西,倒是能维持上一段时间。
只是每个法术,都会有破绽。
她忍不住又交代了一句:“还有,你们二人万万不可喝酒,一旦喝了酒这伪装声音的法术就失效了。”
“好。”
两人异口同声应下,很快就收拾了随身用物出了客栈。
鲤鸢这几日会在客栈中将两人的武器看好,这魁雨剑和双刀藏不了身,带过去实在是招人眼目,故此才先放在了客栈。
坐入马车,很快红袖姨就将她们接到了百花楼。
这几日百花楼的老鸨时常要出去接人回来,众人倒是习以为常了。百花楼的伙计早就打扫好了一间屋子出来,红袖姨满意的看了眼,回头交代道:“青月姑娘就先在这休息,明日花魁大赛可别忘了准备些什么。”
“红妈妈放心吧。”
人一走,屋内烛火摇曳,人影斜斜的照在了窗纸上。唐夜诀和陆斩风沉默对坐,那气氛安静的莫名诡异了下来。
换上了女子的妆容不说,要是开口,还是温柔的女子声,怎么看都怎么怪异。
最后唐夜诀实在忍不住,还是笑出了:“陆少侠一世英名,竟为了我做到这种地步,等我从恭王府顺了那两个东西,之后必然好好地报答你?”
陆斩风受不了,故意粗着声音道:“肝脑涂地也行?”
“陆少侠,你不要总惦记我的肝脑,我会害怕的……”
陆斩风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作势要拿桌上的杯盏砸他:“你未免有些入戏太深,需着我给你清醒几分。”
“罢了罢了。”
两人去洗漱,将百花楼的地形,大致在心中盘出了路线来,这一路走来的习惯,即便是住在客栈,也要将客栈的陈设看看。以备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