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鸢恍惚的点了下头:“那便只好我去了。”
一行四人,只有鲤鸢是女子,可唐夜诀知她单纯又善良的脾性,即便因为戚玉树那件事,对男人有了防备。那要是换做个姑娘骗她,想必也能骗走。
这样一来,唐夜诀不由担忧她会受伤。
客栈的屋子里静默了瞬,直至窗口传来底下卖糖葫芦的小贩高喊声:“糖葫芦,又甜又脆的糖葫芦咯。”
唐夜诀才回神,将那花重新别在了耳后,用一本正经的语声道:“还是我去吧。”
大丈夫能屈能伸,他能以刀会敌,也能换身行头迷惑敌人。
思及此,他越发觉得自己可真厉害。
这样定了以后,唐夜诀将视线落在了陆斩风身上。
陆斩风心中顿有不好预感:“作甚?”
“陆少侠,你得常伴在我身旁,总要有个什么名分才好,你觉得呢?”
陆斩风淡淡道:“我觉得没错,那做你爹如何?”
唐夜诀差些从椅子上栽下去,勉强扶稳,抽动着嘴角道:“没想到陆少侠如此的恶趣味啊,更何况,哪有爹陪着姑娘去争花魁的,再往深些想,简直是人理沦丧。”
陆斩风不自觉地清了清嗓子:“那唐少主是有何高见?”
——
临安街道。
裁衣楼的掌柜,耐不住好奇的问鲤鸢:“姑娘家中竟是有七尺与八尺高的姑娘?”
鲤鸢乐得开花:“有啊,连九尺的都有呢。”
掌柜一惊,随即觉得她在与自己逗乐,看着与自己女儿年纪相仿的鲤鸢,便慈爱的笑道:“你这小姑娘,故拿我寻开心。这裁衣楼有七尺苗式衣裳,八尺还需等等。”
明日就要去百花楼,哪还等得起,鲤鸢从袋中掏出一锭银子来:“我明日就要。”
“不是姑娘,这即便我这把老骨头拼命赶,也无法在明日就交出一件苗式成衣啊。”
鲤鸢不死心,她在裁衣店里绕了圈,指了件深蓝色的苗式裙裳,又指了指柜台上新进的兰色云纱:“我买块云纱,和那件裙裳,你将云纱裁剪拼起来就好了。”
这倒是个好法子,几乎不用再等到明日,一个时辰后就可拿。只是——“姑娘,那衣裳会不好看。”
“不用好看,能遮就行,我先出去逛会,晚些时候再来拿。”
说罢,鲤鸢又付了两个东西的钱,而后就跑了出去。
等拿了衣裳回去,灵槐已化身成引头人,带了百花楼的妈妈桑——红袖姨前来。
这红袖姨喜欢厚重的胭脂水粉扑面,年纪到了,还要打扮得花枝招展,说话还喜欢浮夸的挤眉弄眼,漂亮是漂亮,就是让人瞧了还以为见到白面鬼一样。
涂抹了桂花膏,进屋子沾染得到处都是。
恰好鲤鸢早就提了衣裳回去,唐夜诀和陆斩风换上了苗族服饰,又在鲤鸢的精心描绘下,妆容完全显着女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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