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醒，宁霜往尚善房间走，空无一人，她急忙跑到师父丹似处。

“师父，那姑娘不见了！”

“嗯。”

“师父不留她下来做徒儿的师妹？”

“你喜欢？”

“若是无父无母的孤女，不能言语、四处流浪，只怕再招祸事，无法安身，实在可怜。”

“那为师就收了这个徒弟。”

“人已经离开，师父才来后悔。”

“谁说她离开？”

道心崖下山口，尚善坐着吹风。

阳光正好，前途渺茫啊！

出门前，宁霜的师父似乎知道她即将经过，专门在门口打了个招呼，关切几声慢慢进屋。

竟然是丹似。

不对，她现在遇到的十有八九是之前那群神仙的前几世。

好好的师徒，因为龙傲天这个偏执狂，二十五万年后要为一个男人争风吃醋，人性的扭曲，道德的沦丧！

像现在这样多好啊，慈善的师父，活泼的徒弟。

被压在石堆下半个月，尚善以为自己多半就这样了，现在能呼吸新鲜空气，倒是开始惆怅起来。

她会受伤、疼痛、断气，经过一段时间会复活，伤口会愈合。

除了死不了，没有什么傍身的技能。

她想不通游晔为什么会下狠手，龙傲天会不会逃出来……为了不牵连其他人，她应该马上离开道心崖。

“想离开？”

熟悉的声音让尚善后背发凉，石柱穿骨的疼痛再次袭来，本能的，尚善往山下跑，紧张过度双腿发软踉跄翻滚而下。

身后的游晔淡定施法将她举在半空，掰正对视。

“害怕？”

废话。

真是瞎了眼了，当初怎么被他这张帅脸迷惑。

“哑巴？”

尚善咬牙，眼前的男人下手不留情，她现在还后怕：“反抗不了，还不能闭嘴？”

“倒是个识趣的。”

“你一直跟着我。”

游晔挥了挥长袍，不说话。

尚善顿时想到龙傲天也是异界孤魂，跟自己来自同一个地方，想必有相同体质，例如不死之身。

半个月前龙傲天砸过来没把她砸死，还表现出认识她的表情，游晔杀她，多半是想看她是不是能复活。

这段时间，他一定在暗中观察。

现在他过来，是为什么。

见她恍然大悟，游晔嘴角微扬，“不是很傻，之前你说只要我杀他，你愿意为我当牛做马？”

尚善抽了抽眼角，犹豫：“他死了？”

“没死。”

“你没法杀死他。”

一个地方来的灵魂，她死不了，龙傲天十有八九也死不了。

“本尊的确没法解决他，但让你们生不如死的方法，从来不缺。”

哦豁，这是在威胁她。

尚善叹气，道：“你知不知道我只是个死不了的普通人，还没过来之前，有长辈疼爱，没遇到什么挫折和磨难，承受能力很差啊？你要还想用我做事，最好别动粗。”

她很聪明，他的确有用她的地方。

刚想开口，见宁霜正走过来，脸色急切，顺手找来一个棍子赶过来：“妖孽，你想对我师妹做什么！”

她什么时候成她师妹了！

尚善头大，这不是以卵击石吗！

“别伤她！”

游晔挥袖，尚善被送到宁霜面前，宁霜急忙拦住，飞快转动脑子：“他他他他是我的兄长！”

一个凡人，一个妖气飞天的妖怪，怎么会是兄妹！

宁霜：“你被他迷惑了！他不是人！”

骂得好，他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