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剑飞吃了一惊,道:“逍遥谷居然就在河南?”
岳道龙笑道:“不仅在河南,而且就在洛阳附近的杜康村旁。只是本派素来与逍遥谷没什么往来,逍遥谷又向来不喜张扬,除去杜康村村民,整个河南省的百姓未必有多少人听过逍遥谷的名头。”
他继续道:“灵鹫宫一役中,武学遗失了大半,许多称得上是‘惊天地,泣鬼神’的绝学都灰飞烟灭了,也就是说,现在逍遥谷弟子修习的不过是当年灵鹫宫武学中的下乘或者一些盖世神功的残篇而已。”
说到这里,他的眼神中显露出了极度的钦佩和羡慕,“就算是这样,逍遥心法也是当今武林中的一流内功了。至于无瑕,不仅是同辈中数一数二的角色,就算是置于整个武林之中,也是佼佼者。”
“大师兄,那何傲天又是何人?”郑剑飞听之前玄冥有提及此人,便问道。
“何傲天乃是天山派现任掌门,与无瑕相同,均是三十不到的年纪,然而一手独创的‘傲天神剑’,是当今武林中公认的剑法第一人,就算是最擅长用剑的剑王阁,也无人能及得上他一半。”岳道龙解释道。
郑剑飞心下暗自思忖,虽然这何傲天贵为大派掌门,但玄冥话语中尽是对何傲天的不屑,看来对这何傲天可真是有不小的醋劲。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早些歇息,很快就要到掌门的寿宴了,可不能精神萎靡了。”岳道龙伸手熄灭了烛火,便静静躺下了。
第二天清晨,郑剑飞和岳道龙仍在半梦半醒之中,突然耳畔响起爆裂之声,屋中茶碗茶壶之属的瓷器尽皆碎裂成了粉末,竟然是无瑕屋中传来的真气鼓荡所致。
郑剑飞二人连忙冲进无瑕屋中,便瞧见无瑕正端坐于床铺之上,五心朝天,双目紧闭,体内劲力正不住流泻而出,身上宽大的袍袖被一股股劲风吹得连连摆动。他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紫,显然是到了武学修炼的紧要关头。
“糟了,再这样下去,恐怕他会直接爆体而亡。”岳道龙大骇,但又不敢上前出手相助,这一股股劲力太过刚猛,自己也束手无策。
郑剑飞见状,没有多加思索,一跃而上,便把手按在了无瑕背后,体内“庖丁解牛功”功体飞速运转,将一股股内力朝自己体内导入。
岳道龙惊呼一声:“不可!”然而终究还是晚了一步,郑剑飞武功本就低微,仅仅是真气鼓荡都足以让他昏厥,他竟然敢上前帮助他疏导体内狂暴的内力,恐怕这稍一接触,就会被反震而亡。
令岳道龙惊讶的是,郑剑飞的双手竟然稳稳地贴上了无瑕的后背,一股股原本像是被大坝拦截住的洪水的内力,此刻就如同打开了倾泻的通道般,源源不断地导入郑剑飞的体内。
郑剑飞的全身一会儿膨胀,一会儿收缩,看得一旁的岳道龙心惊肉跳,而无瑕脸上的颜色变换,已经逐渐减缓,内力也渐渐流泻一空,最终,无瑕的脸色终于恢复红润,他长呼一口气仰天大笑道:“今日,我终于练成了这‘北冥无相功’,发扬光大了我逍遥谷武学!师父在天有灵,总算可以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