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人循声而至,并非有意要窥探无瑕兄的家务事,还请饶恕则个。”岳道龙心下颇有些惊骇,这无瑕竟然在数丈之远外便发现了自己二人,这还是在他与师弟交手、心神不定之时,倘若他凝神谛听,恐怕自己二人就算躲得再远些,也不能逃过他的法眼。
“无妨,是我和师弟打搅两位休息了。”无瑕笑道,“你们是霸刀门的人吧。”
郑剑飞心下疑惑,大师兄与他未尝谋面,自己与他更是素不相识,这无瑕是如何得知自己二人身份的?
无瑕见郑剑飞颇感费解,道:“我几年前闯荡江湖时,曾与霸刀门郑门主有过一面之缘,不同门派的内功均有不同的调息之法,而你们的功体运行方式与郑门主完全一致,显然武功承自一脉,所以才能辨别出两位是霸刀门中人。”
“逍遥心法果然名不虚传,在下深感佩服。”岳道龙心中敬意油然而生,素闻逍遥谷武学与道家颇有渊源,博大精深,尤其以内功见长,想不到竟然连其他门派武功的运行方式都能够探知。
无瑕笑而不语,然而眉间微皱,似乎还是为刚刚的事情焦头烂额。
“无瑕兄,你也该追上去再好好劝劝你师弟才是。”郑剑飞对玄冥颇为同情,也觉得这无暇为人处世虽然光明磊落,但终究有些不懂变通,才导致他师弟愤而离山,出言劝道。
“唉,你不知我师弟的脾气秉性,我也劝他不得。”无瑕轻叹一声,“他这样的性子,在武学之境上难免会走许多歪路,也叫我担心得很。”
岳道龙轻轻碰了郑剑飞的衣袖,暗示他不要对旁人之事妄加评论,便告辞了无瑕,先行回房歇息了。
郑剑飞在路上道:“这无瑕,委实是委屈了自己,也折辱了旁人。”
岳道龙道:“这位无瑕兄也是一番好心,只是所选取的方法,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郑剑飞道:“那萧潇的少女怀春之心,还有那玄冥的自尊心,都被无瑕无意间践踏在脚下了,而他却浑然不知。在武学上,他也许是个智者,但在感情方面,可真正是个愚人了。”
岳道龙不愿再谈这场纠葛,道:“说起来,师弟你可知逍遥谷这一门派的来历?”
“我只听过逍遥谷乃是当今武林中一奇门,历代掌门只收几个关门弟子,而这几人几乎均有一身通天彻地的武功。”郑剑飞道。
岳道龙对郑剑飞讲起了逍遥谷的来历:“这逍遥谷,前身本是天山缥缈峰灵鹫宫,后来在和魔教的争斗中因人数太少而落败,流落至河南,才定居逍遥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