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旁人说出来,只会被嘲笑不自量力。但若是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说出口,任谁也不会不相信,他的确有那个实力和手段。
几个黑衣人被他的气场震慑地后退半步,却十分有骨气地举着剑,誓要决一死战。几人暗中交换眼神,骤然一狠,手中的毒剑透过冰冷的月色,反射出锋利的光芒。
恰在此时,马车的窗帘被一阵凉风吹起,为首的黑衣人不经意一瞥,竟发现马车里有一团发着微弱蓝光的白团子。
呵!
怪不得帝渊刚刚还毒性爆发、命在旦夕,不过片刻,就是一副正常人模样前来挑衅,原来是有个宝物呀!
“上!”一下令,几名黑衣人一拥而上,将帝渊与青松团团围住。
帝渊嘴边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在几柄毒剑一齐刺来之时,手中聚集的磅礴内力轰然爆发,一瞬间,天空苍白了一刻,再次恢复平静时,几名黑衣人全部气绝身亡。
帝渊缓缓收手,不慌不忙,朝马车踱步而去,只剩青松站在一旁,举着个剑将落不落。
主子也太魔鬼了吧!
他连个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青松自小便跟着帝渊,但从他有记忆起,帝渊就因为体内的毒素,常年服药,从没有使用过内力,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家主子的功力竟恐怖如斯。
青松怔愣之时,帝渊却发现车里的小狐狸不见了。
怒火瞬间冲了上来,薄唇紧抿,半眯的眸子里带着寒光。
他的东西,还没有任何人敢觊觎。
帝渊朝着一个方向迅速出手,汹涌的内力瞬间便包围住了小狐狸,微微收手,下一刻,小狐狸已经稳稳地窝在帝渊的掌心。他这才发现,这只小狐狸竟只有他巴掌大小,应该还是只幼崽。
帝渊将小狐狸往掌心拢了拢,又从青松手里接过小毛毯,把它盖得严严实实的。
终于解决完后面尾巴的青柏,顺手打晕了劫持小狐狸的黑衣人,带到了帝渊面前。
“属下来迟,请主子责罚!”青柏以及一众暗卫直挺挺地跪在地上,面无表情,仿佛要受罚的不是他们。
帝渊轻抚着小狐狸光滑的毛发,眼皮微抬,嗓音沙哑道:“下不为例!”
说罢,带着小狐狸坐回了马车,留下青松青柏和一众暗卫面面相觑。
主子平日里是最不会留情面的,无论亲疏远近,一切都会按照规矩办事,赏罚分明,绝不徇私。
青柏以为,以他们这次的失误,没有半个月是绝对下不来床的。就连青松也觉得他们此次在劫难逃,都已经想好到时候要怎么去安慰青柏受伤的心灵了,结果主子竟然不追究了。
为什么他做错事的时候就没有得到主子的宽大处理呢?反而一次比一次罚得重。
青松在凉风习习中,凌乱了……
马车平稳地到了京城门口,守城士兵一看是摄政王府的令牌,连忙放行,一路无阻地回到了摄政王府。
摄政王府此刻灯火通明,管家王福站在一旁,看着方大夫脸上愈加凝重的神情,心里咯噔一声,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就连一路上都很欢快的青松,此时也变了脸色,后背一阵阵冒虚汗。
“方伯,主子到底怎么了?不会因为使了次内功,无药可医了吧?”
“你闭嘴!”青柏直接瞪了他一眼。这家伙嘴里就没有一句好话。
方大夫抽回诊脉的手,缓了口气,“王爷,您说是碰到了一只小狐狸的血,便觉得毒性被压了下去,那只小狐狸,老夫可以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