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
“不松!”
“师娘,我怎么觉得看不清你了,师娘——”
梅贞给老头儿箍着,急的想跳,看远山脸煞白:“远山,远山,老头儿你看远山。”
“进空间!”
梅贞动着神念把他俩收进空间,听见他俩同时长舒一口气,正要发怒,看远山一溜烟儿往仙山那边遁去。老头儿还箍着她哪,跺跺脚:“杨行慎,我是不是没告诉你我分神之后可以在空间里瞬移到任何我曾经到过的地方,根本不是以前哪里进去哪儿出来。别逼我动神念把你俩一个丢雪原,一个丢北极。”
“不逼不逼,娃娃娃娃,饶了我吧,好不好,乖,四哥从道心到神念都拿你当至宝呀,你不能因为别人的错误处罚我,我好委屈呀,好好,别瞪眼,处罚,处罚,怎么罚都行,咬我、踢我、拿鞭子抽我都行,但是不准不理我,娃娃,你怎么敢离开我,怎么能一走了之,娃娃,四哥这心哪,都支离破碎了。娃娃,告诉四哥,难受了是吧?伤心了?告诉我,别憋着,你受一点委屈四哥这心就跟刀子剜了似的,这回气着我家娃娃了,我给你讨回来,啊,我拼了一撸到底我也给你讨回来,好不好?”
梅贞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一滴滴滴在他的手背上,滚烫烫地烫在手上,疼在心里,换个方向,把娃娃头伏在怀里,让她的泪全流到他心上,梅贞只沉默掉泪不发一言,只在心里不停问自己,为什么不信任了,以后还能再信任吗,那种怨妇的不堪嘴脸是自己要变成的吗?自己还敢一厢情愿地要携手永远吗?摇摇头,那一声娇媚婉转自己绕不过去了,初闻那一声时自己的第一判断在心里种下根了。说破大天,她也不信那是可以面对陌生人发出的声音。
“不哭了,哭多了脑仁疼,乖,告诉四哥,结儿在哪,四哥给你掰扯开。”娃娃的眼泪烧得肺管子疼,她的一言不发更让他心惊胆颤,这是还没绕过弯来呀。
梅贞摇头,她觉得无端吃醋捻酸真是面目不堪,她不想自己变得幽怨或狰狞。她把泪止住,想挣扎开怀抱,却被双臂更加搂紧。
“我想洗一下脸,然后想喝水。”
“我来!”看着自己的手被她躲开,杨行慎突然觉得心情大好,小东西这是心里没绕过去听到的那声儿啊,这个容易。“娃娃,你是觉得你听到那声儿过不去是吧,你不相信有人可以对着陌生人发出那种动静是吧,简单,她有证言,有录音,一会儿让远山放给你听,最简单的办法,她被羁押,以我们的修为,想进去太容易,你见了人,灵力一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哪就至于你在这里这么纠结的?四哥告诉你,你吃醋四哥心里虽然着急,但细琢磨心里也暗暗得意,娃娃,你在乎我才会这样啊,娃娃,你心思纯净,远山那句话说的太对了,你在这世上见识的龌龊太少了,有太多人身陷污淖就致力于把别人也拖下水,越是看着干净清透的,他们越看不了。男男女女,你想想看,我们至方,还有赵桓,还有陈琳的父亲,娃娃,别怕,别让自己的情绪吓住,吃醋嘛,四哥吃了一辈子了,连小羊羔儿的醋四哥都吃,是真的,我见不了你跟任何人亲近,不管男女。别躲四哥,四哥跟你保证,四哥不脏,她能闯进门口已经是我和远山的奇耻大辱了,还能让她近身不成?四哥这怀抱只抱过你和女儿,娃娃。”
梅贞红着眼眶看着他,他也凝视着她,用肯定的眼神告诉她,相信我,娃娃。低头亲亲她的脸颊,“乖,咱们吃点东西,然后把远山招来,你把资料看了,全听你的,好不好?”说完牵了手往餐厅走。
按她坐下,给她擦了手脸,取一碗粥,一口一口喂到嘴里,梅贞反对无效。最后看梅贞咬着牙不张嘴了,才嘿嘿笑,自己风卷残云地收拾饱了。又泡了茶来,才动神念召唤远山。
远山急冲进来,先看师娘,红了眼眶,这是哭过啦?嘟着嘴,沉着脸,嘿,跟双双生气时一模一样儿。再看师父没了沧桑与憔悴,隐隐地有些怒气还有些得意,这怎么话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