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七说完抽了抽鼻子,一脸陶醉的说道:“凌头领,实不相瞒,我已有十几天未尝过酒味了。”
凌羽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不经意间给孙安使了个眼色。
孙安立刻会意,提起两坛美酒大笑着走到阮小七面前,递出一坛酒道:“好汉真性情,可敢与洒家同饮一坛?”
阮小七比孙安矮了一头多,随着孙安走近,顿觉一股强烈的压迫感袭来。
就是阮小二站在一旁,也会感觉压力甚大。
这梁山真是卧虎藏龙啊!
阮小七也不甘示弱,接过酒坛,伸手拍开,说道:“有何不敢!”
两人碰了一下,阮小七双手捧起酒坛直接往嘴里灌起来。
孙安单臂提起酒坛,酒水如同一股清泉般从酒坛中流淌而下,落入他的口中。
许多美酒都洒在了地上,屋里立时酒香四溢。
片刻之后,两人同时放下酒坛,彼此对望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痛快!小七哥果然是条汉子。洒家佩服!”孙安面不改色,拍着阮小七的肩膀笑着。
阮小七打着酒嗝,脸上的青春痘都长大了一圈,也笑道:“哥哥才是真好汉!”
两人之间的关系一下子被拉近了不少。
阮小二默默扫了凌羽一眼。
他看得分明,其实孙安早就可以喝完,此刻才放下酒坛,是故意在让着七郎呢。
看来这位头领是真想拉自己兄弟入伙。
阮小二不再犹豫,快速取来碗筷招呼几人落座,几番推让之下凌羽坐在了主位。
孙安、宋万分别坐在了凌羽的左右,阮小二挨着宋万坐下,阮小七和孙安相邻。
落座之后,凌羽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向着阮小二问道:“小二哥,怎么不见嫂嫂过来,取些肉食来吃?”
他约莫记得阮氏兄弟三人只有阮小二是成了亲的。
“哥哥说笑了。妇人怎么入得了酒席?”阮小七在一边笑道。
他叫了孙安哥哥,若再叫凌羽头领的话,就显得太生分了。
“小七哥说的哪里话,都是自家兄弟,又不是外人。”凌羽故作严肃地训斥了阮小七一句,转头笑着对阮小二说道:“小二哥,这里如此多的肉食,我们也吃不得,取些分于嫂嫂与侄儿吧。”
说完站起身来,从旁边放着的担子里亲自挑选出两个食盒,递给了阮小二。
其实阮小二原本就有此心思,只是不好提起,见凌羽如此细心体贴也不在推脱,道了声多谢,便提着食盒走了出去。
“二哥,哪里去?”门外传来一个汉子的声音。
凌羽闻言,心知这是阮氏三雄的最后一位—阮小五到场了,于是便迎了出去。
孙安等人见凌羽都出去了,便赶忙紧随其后。
就见一个壮汉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正在跟阮小二说着什么。
凌羽缓步走上前,先跟老妇人见过:“婆婆安好!小侄今日冒昧打扰,也没带甚礼物,一枚发钗聊表寸心,还望婆婆笑纳。”
说着从褡膊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金钗塞到了老妇人手里。
大宋女子素来爱戴头冠,梁山从西陈村保正家倒也缴获了不少。
可头冠不方便随身携带,凌羽就准备了两枚发钗,一金一银,打算分别送给阮氏三雄的老娘和阮小二的妻子。
那老妇人吓了一大跳,嘴里连连推辞:“使不得,使不得。实在是太贵重了,老身受不起。”
凌羽微笑道:“婆婆莫要推辞,我与三位哥哥情同手足,若再推辞倒显得生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