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落慌忙的跑向季奶奶家，入目的一切让沈星落心漏了半拍。

母亲躺在血泊里，手覆在胸口的位置，血还在从指缝往外冒。

沈星落跪下捂住血口，手抖着打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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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向空上来的时候，也被眼前的场景吓到了，家具彩电碎了一地，女孩眼里鼻涕胡了一脸，血泊中躺着一个妇女。他冲进里屋去找老太太，发现老太太倒在窗户旁，窗户打开着，吹进的风中夹杂着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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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落跪倒在急救门口，嘴里默念着一点会没事的，单薄的睡衣上沾满了血渍，现在已经凝固成暗红色，长发散乱的披在脸的两侧，看不见她任何表情。

急救的门打开，一个穿着绿色手术服的医生出来，沈星落跪着往前爬，抱住医生的腿，抬头乞求着医生说些什么。

“病人快坚持不住了，进去做最后的道别吧”

沈星落的双手滑落，趔趄的走进急救室，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和铁锈味的混合冲进鼻子。

沈星落手轻抚着母亲的脸，像抚着珍贵的宝贝。

沈母张着嘴，听不见任何声音，呼吸罩蒙上了一层薄雾，沈星落耳朵贴到沈母的嘴巴上。

微弱的，极细的声音“落落，爸爸妈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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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更贴近母亲的嘴巴，想要听些什么，心电检测仪发出令人心痛的声音，沈星落侧脸去看仪器，泪水阻挡了她的视线，她不断的去擦，模糊间看见仪器上笔直的一条线。

沈母去世了，季奶奶也因惊吓过度心肌梗死了。

季向空坐在门口的长椅上，地上散落着几颗烟头，痛苦的用双手抱住头，一双冻的发紫的，沾有星星点点血迹的脚立在他的眼前。

季向空抬头对上沈星落空洞的眼神，一脸的泪痕，满身的血迹，颤颤发抖的身体，沈星落像一个瘪了气的气球一样倒在季向空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