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朗想不明白怎么会这样，明明走之前一切都还好好的，顾总刚从泽西村回来，甚至连院长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他和其他人一样守在门外，只留蒋寒一人和顾泽在病房，门内传来男人罕见而痛苦的嘶喊，好在整一层楼都已经被清场。

于是，世人只见他光鲜，无人晓他痛与泪。

过了良久，病房的门被骤然打开，男人的嘴唇变得毫无血色，一双凤眸布满了红血丝，悲伤过后，只剩下嗜血的狠厉。

王朗不禁打了个寒战，这才是真正的顾泽，卸下所有伪装，抛弃无谓的柔情，做事只讲利益、对人杀伐决断的顾泽...

“院长的事有什么进展？我不想再问你第三遍。”顾泽的声音变得有些暗哑，显得他整个人愈发阴沉冰冷。

王朗不出意外地又开始冒冷汗，连忙答道：“先前监视老院长的那批人，自从被我们引开过一次后，就变得十分谨慎...”

顾泽眼皮下压，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王朗原地踉跄了一下，好在手及时撑住了墙边，才没有腿软地倒下去。

他知道自己废话太多了，连忙切入正题，“但我们查到，其中一人曾频繁进出段氏。”

“而且，我们特意查了福利院刘院长的行踪，发现在有买家联系老院长的前几天，他恰好和段氏负责福利院重建的团队见过面。”

“因此我们猜测，刘院长看过这幅画，很有可能是他在和段氏交谈过程中泄露了画的情况，才招来了背后买画的人。”

顾泽双目无神，如同木偶一般，机械地伸了伸脖子，“车祸呢？还有十年前送画那个人？”

“今天上午，老院长出门找棋友下棋，中途正在等红绿灯，突然一辆汽车冲了过来...直接撞到了老院长的身上，连带着旁边的红绿灯柱也被撞歪了。”

“肇事司机是酒驾，而且他一口在强调自己不是故意的...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不过我们会调查他的背景！”

“这倒是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了，重点查查他近期都和什么人见过面！”蒋寒思索着，在一旁指点道。

“是是是！”王朗得到蒋寒的解围，连声应和，随即又有些支吾，“不过，十年前送画的人...时间实在太久远，一时还查不到什么线索...”

说着，他小心打量着顾泽的神情，可除了空洞的冷漠和阴沉，再看不出其他，也别提一丝波动起伏。

顾泽面色森然地冷哼了一声，“给你们这么长时间，只查出了这些？”

蒋寒关切地看了他一眼，又拧着眉看了看欲哭无泪的王朗，“一群饭桶！查不到那个人，不会去查陈烁当年工作的画室么？！”

“查他当年都和谁来往密切！还有那个司机，背后一定有人指使！顺藤摸瓜，提高效率！养你们都是吃白饭的不成？！滚滚滚！别在这碍眼！”

说着，他打手一挥，朝王朗使了使眼色。王朗见状，如蒙大赦般松了口气，带着一干人等连忙去查线索。

蒋寒心中暗叹了口气，“阿泽，有句话，你不爱听，我也一定要说。我不管你之前对宋晓晓什么心思，现在段氏和院长的死扯上了关系，你就不能不防她了...”

作者题外话】：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今天想单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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