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黑荀儿藏身的客栈中...
‘咚咚咚。’一串轻轻地敲门声。
“谁?”黑荀儿的侍女小玲警惕地问道。
“是我,白靖!”门外之人答道。
‘吱呀。’房门被小玲轻轻地打开,门外身穿褐色斗笠的中年男人迅速窜了进来。反手关上房门,摘下斗笠搁于身前的桌子上。此时的黑荀儿也从床边坐到桌子旁。
“父王,可有我父王和相公的消息?”黑荀儿急切地问道。
“有,昨晚你父王和孤之前传书信的黑色猫头鹰送来一封信。是关于他们两人的消息。”说话间便从身后拿出一个鸟笼,笼中自然是那只黑色猫头鹰。
黑荀儿听到此话,迫不及待地便想打开笼子翻找书信。白靖拉住她的手道:“信我已经看了,被我销毁了,信中说你父王现在无性命之忧,我估摸着是被宇文家软禁活着囚禁了。所以你不用太过于担心。”
黑荀儿听到此话,心中便安心了许多。在白帝城苦苦等消息的这几日,虽然靠着坚强的性子,努力给自己安慰,但是始终得不到任何关于父王和相公消息的原因,有好几次都想跑回黑域寻找他们的下落,可想想自己肚中的孩子,最终还是冷静了下来。如今听到父王安然的消息,心情也放松了许多。
“那相公呢?他跟我父王在一起吗?”黑荀儿期盼地望着白靖问道。
“他...他也没啥危险,你就放心吧。”白靖眼神闪烁,心不在焉地道。
黑荀儿哪里是如此笨的人,从白靖闪烁的眼神和略带迟疑的语气中分明感觉到,白凌并不像白靖说得这般情况。
“父王,他是我相公,我肚中孩子的父亲,同时也是您的儿子,是我们共同爱着的和爱着我们的亲人,我跟您心情是一样的,有什么就直接告诉荀儿吧!”黑荀儿眼中含着泪水对着白靖道。黑荀儿等消息的这几日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就算是白凌死在了黑域,她也会坚强的活下去,把他们的骨肉培养长大,并不会因为白凌的死去而自暴自弃。
白靖沉默了片刻,终于是开口了;
“你父王说白凌他被宇文家的人丢在黑极战场上,至今生死未卜。黑极战场何其凶险,他的白玄气被压制,而且在黑域没有补充,等在他和各种危险野兽或者食人族战斗中消耗完了玄气,估计就凶多吉少了。孤不想告诉你是怕你受不了这个打击。”白靖说完,一行老泪从眼中顺着憔悴的脸颊缓缓落下。
黑荀儿听完,双手紧握着白靖的左手。
“父王,只要是生死未卜就还有希望,不要在此刻下定论,可能相公此刻正在艰难地与危险战斗,我相信他会活下来的。”黑荀儿虽然说得是安慰的话,可是白靖在她眼中看到的那份坚韧与信心反倒给了自己极大地鼓舞。对呀,任何时候都不要失去希望,特别是在生死存亡的关头。白靖微微点了点头,擦去眼角泪水。整理了一下情绪道:“荀儿,我思索了几日,至于你的藏身之所我有一些想法想与你商量。”
黑荀儿向侍女小玲使了个眼色,小玲便立刻会意。双手拉开房门探出头去向门口两旁张望查探了一下,便顺势关上房门。白靖也同时用雄浑的白玄气在三人周围凝聚成一个同前几天晚上般的玄气护罩,将三人包裹其中。
“孤命心腹之人找到一处地方,那里山清水秀,民风淳朴。白地东南角,在连绵不绝的大山之中,曾经也是穹顶大陆八大主城之一——施州城。施州城在千年前白帝黑皇大战之后便脱离了白帝城管辖,现在的城主是司徒关。他曾是孤儿时好友,孤三到十岁之间曾在施州城生活,孤的娘亲便是施州人士。施州城易守难攻,所以几千年来也未曾有过什么重大的战事。传说曾经的白帝就是在此起家,最后纵横大陆。也不免给这座城增添了一丝传奇色彩。”白靖说话间拿出白地地图铺于桌面之上对着黑荀儿说道。“此去一切孤都已经命人提前在安排,施州城孤也是几十年未曾回去过,只是和司徒关不时有书信往来。故而让探子先去查探一番,一是寻一处安全之所,二是暗中调查一下是否有白地包括白帝城在内的渗透的势力,亦或者黑域渗透的势力。大概半年的时间就能知道结果了,所以这半年的时间只能委屈荀儿你在此处安心养胎。到那时我这小孙子也该两个月大了吧。”
说到这儿,白靖脸上不由露出一丝喜悦。最近这两年一直和黑烈天计划着一些事,整个穹顶大陆暗潮涌动,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如今大陆上分为几大派势力,一是守旧派,即严格划分黑白两界的势力范围,互相不容侵犯,这群人中不乏有大陆上八大主城的一些长老,修行宗师等等;二是统一派,但是统一派思想却是不能统一,一者认为直接动用武力,顺者昌逆者亡,最具代表的就是宇文家族;二者则是白靖黑烈天所认为的正确的统一方式应该是出现一个领袖,引导着整个大陆上的人完成大一统。统一的同时解决掉各族之间的矛盾,以消除类似武力统一之后又被倾覆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