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已决!”
鬼冥阴冷的眼神盯着原与试,毅然道:“我放你们离开,你也放了她!”
原与试和他遥遥对视,漠道:“可以!”
凤倾颜脖子被弄伤,此时高抬着下巴不敢轻举妄动。
她不想被当做筹码,更不想蓝萦拿到令牌。
鬼幽的那句小丫鬟,让她再次意识到这几个抓住自己的人还是蓝萦他们。
于是她对着鬼冥小幅度的摇头:“别……!”
原与试的剑又往里几分,阻断了她的话。
‘必须要让鬼冥当上城主!’
‘别让他们把令牌抢走!!’
脑海里的声音愈发尖锐刺耳,震得凤倾颜脑袋生疼。
‘我知道了,你别再说了,我头疼……’
脖子上火辣辣的痛,凤倾颜无法说话,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鬼冥,通过眼神传递想法。
鬼冥看到她的意思,犹豫间愈发对凤倾颜感到心疼。
他的属下在等他下达号令,鬼焰的人将蓝萦几人护在身后。
气氛十分紧张。
“我说,你们把我当空气呢?”
被忽略得彻底,鬼幽十分不爽。
她一开口,蓝萦就有种不妙的预感。
“这种好事,凭什么只能你们来参加?独乐了不如众乐乐,叫上所有人一起,才是最好玩的!”
她话音刚落,一个信号弹就冲上空中,瞬间照亮了这一方天地。
鬼城里看到这个的鬼都激动的赶了过来,远处的鬼毒和鬼恶对视一眼,也来掺和这趟浑水。
“鬼幽——”
鬼冥这次是忍无可忍了:“我一定会杀了你!”
如果此时只有他和鬼焰的人,假意放走蓝萦几人后,后面还能把令牌追回来。
现在被鬼幽一个信号弹,直接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
几个势力全来插一脚,即使是他有再多的属下,也不敢保证一定能将令牌拿回来!
蓝萦眼睁睁看着这里聚集的鬼越来越多,他们能后退的路全被堵死。
她侧头看向原与试:“师兄!”
原与试和她对视一眼,将凤倾颜抛到了鬼幽面前,抓起蓝萦试图破围跑出去。
几个势力齐聚,凤倾颜除了能震慑鬼冥一会,已经没有用处。
其他鬼可不会因为凤倾颜而放弃对他们出手。
“带他们逃出去!”
鬼焰的几个属下将蓝萦几人围在中间,给他们开了一条路出去。
凤倾颜摔了个大马趴,刚被鬼幽拎住,鬼冥就过来拉住了她的手。
两人你来我往,招招致命,都恨不得致对方于死地,这可苦了在中间被扯来扯去的凤倾颜。
她本就受了伤,被这么一折腾,伤得更严重了。
‘废物,他们要逃跑了!!’
脑海里的声音还在尖叫,凤倾颜头痛欲裂,又昏了过去。
“颜儿!”
鬼冥见她昏过去,恨不得将她抱进怀里,但鬼幽却一直在捣乱。
迟来的鬼毒和鬼恶不明所以,看到鬼冥和鬼幽在争抢凤倾颜,也下意识过去争抢。
他们带来的人也迷迷糊糊加入战局,全逮着鬼冥的属下打。
眼看着蓝萦几人已经出了包围圈,还越跑越远,鬼冥怒吼一声:“蠢货!令牌在那几个人手里,你们来抢我干什么?!”
在鬼恶和鬼毒还将信将疑时,鬼幽缓缓道:“别骗人了,谁不知道令牌和长生花在你手里,想独吞就直说!”
鬼恶和鬼毒一听,也觉得有理,方才慢下来的动作又快了不少。
鬼冥真的是对鬼幽恨得不行,祭出本命法器大砍刀,只想把这人的嘴打烂!
他这满含怒气的一击,却让鬼恶和鬼毒以为是被戳破后的恼羞成怒,于是更加想要把凤倾颜抢过来!
鬼幽一时不察,被他打飞了出去。
鬼冥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方才被打飞出去的鬼幽半路一转,往蓝萦几人的方向去了。
鬼幽借力逃脱,出了包围圈!
他气得想吐血,鬼恶和鬼毒这两个蠢货却还锲而不舍追着他打!
那边。
蓝萦几人刚逃出城主府,后面鬼幽就追了上来。
“小丫鬟,跑这么快做什么?”
她追上来,几下就把几个元婴期的鬼拍飞,落在蓝萦几人前面。
蓝萦对她哈哈一笑,礼貌道:“hi,好久不见!”
鬼幽眼里的兴味在蓝萦身上转了转:“长生花和令牌在你们手里吧?”
她在问,但其实早就肯定。
“拿来,可绕你们不死。”
蓝萦望着她伸出来的手后背狂出汗,她面不改色:“你说什么呢?这些不是在鬼冥手里吗?我们怎么可能有!”
原与试三人已经拿着剑拦在前面了。
但是金丹对化神,毫无悬念,此战必输!
鬼幽见她不给,收回手去:“怎么?难道你们想让我动手抢?”
夏入池和段子桦对视一眼,就觉得不妙。
如果鬼幽真的动手了,他们连一击都未必能坚持下来。
“那倒不是。”蓝萦硬着头皮和她掰扯拖延时间:“打打杀杀的多血腥,这不好,我觉得我们还是更适合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可是我就是喜欢血腥的东西,你说怎么办?”
“……”啊这!
蓝萦话接不下去了。
东西是不能给的,但他们又打不过鬼幽。
该咋办啊?!
“我们找到了鬼焰。”
原与试突然冷冷开口。
鬼幽侧眸看向他:“什么意思?”
“你难道不想知道他为什么不亲自过来拿回令牌吗?”
“为什么?”
她脸上的笑容消失,看向原与试的目光寒风阵阵。
“他就在外面等着我们,你若是想跟过去,就别想抢令牌。”
说罢,原与试就率先转身走了。
蓝萦一会儿看看他的背影,一会儿又瞅瞅鬼幽的脸色。
她脸上平日里的风情笑意全部不见,多了几分阴幽鬼气,板着脸的时候特别吓人。
蓝萦害怕她会不会背后出手,结果却见她迈步跟了过去。
原地徒留蓝萦和段子桦以及夏入池三脸懵逼,面面相觑。
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哦?
一行人平安回到了客栈,还带回了一个鬼幽。
鬼焰对此却并不惊讶,只是拿到令牌后,和鬼幽去了另一个房间不知道在说什么。
[系统,你能不能听到他们在聊什么?]
[我试试!]
蓝萦和原与试几人坐在大厅里发呆,内心对刚才原与试和鬼幽的哑谜好奇得不行!
段子桦更甚,频频望向那道关闭的门,坐都坐不安稳。
“你能不能坐好一点!”
夏入池被他晃得烦躁,一巴掌就呼了过去。
“哦。”
段子桦揉揉被打得有点痛的手臂,坐好后问她:“小池,难道你就不好奇吗?”
夏入池给他一个白眼自己体会。
她当然也想知道,但她比段子桦更能控制自己。
况且,蓝萦和原与试还在这呢,她身为师姐,就该在师弟师妹面前树立一个坐怀不乱的形象。
为了彰显自己的可靠,在原与试说“之后就知道了”的时候,她就没再问为什么。
哪像段子桦?都快把掌门师父的脸都丢光了!
[宿主,我能听到一些。]
[但是因为能量不够,有一些会听不清。]
系统将听到的声音传送至蓝萦脑海里。
鬼幽:“什么时候开始的?”
鬼焰叹了一声:“大概是在一年多前,那次我闭关出来,察觉到禁地有异样,去查看后发现了……”
鬼焰:“后来我便发现,自己的脾气越发难以控制……”
鬼幽:“鬼冥他知道吗?”
“他不知道。”鬼焰:“但我怀疑,他也被……”
“……”
后面的话再也听不清。
蓝萦低垂着眉眼沉思。
鬼焰究竟在禁地发现了什么?是那东西让他变得情绪易怒?鬼冥也被那东西影响了?
蓝萦心底产生了些异样感觉。
这些东西,在原文里是没有交代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