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白羽笙跑过去看雪人,瞬间瞪大了双眼,气愤填膺。
肥胖又歪斜的雪人,没有一点点可爱的感觉。头不圆,眼没缝儿也就罢了。沈宴之这个混球还在雪人脑袋两边画了几条波浪纹,以此代替白羽笙前阵子烫的最新潮最时髦的卷发。
最可憎的是,沈宴之还嬉皮笑脸的问她:“像吗?”
白羽笙倾尽了所有的忍耐力在众人面前演绎了什么叫做“温柔如水的大家闺秀”。
殊不知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白羽笙笑盈盈的说:“像,简直是太像了。”
“这就对了。”
下一秒,白羽笙就想要把这雪人踢碎。
“都在干什么呢?叽叽喳喳的闹个不停?”吵闹声惊动了沈凝,沈凝特意前来看看。
众人皆回归于严肃,:“父亲。”
白羽笙一看,这下子报复他们的机会来了。
她比旁人多话道:“父亲,父亲。他们在堆雪人呢。结果不带我一起玩儿。我上前一看,他们说堆了个父亲……”白羽笙指着雪人的同时,笑容越来越猖狂。
“嗯?”沈凝好奇的走上前去看了一眼。
丑丑的大雪人实在是让人无法容忍,沈凝一看,瞬间恼羞成怒道:“谁堆的?”
“是沈宴之和三弟堆的!”
白羽笙越说越起劲儿,那两人愣在原地魂儿都要没了。
沈宴之见状赶紧解释:“老头儿你别误会,我们俩可没堆你啊。”
“父亲您别听沈宴之狡辩,刚刚他们俩笑得跟什么似的。”白羽笙此举恰逢印证了一句话……
她是长辈的小棉袄,同龄人眼中的大混蛋。
沈凝还是比较相信白羽笙的话,自己的两个调皮捣蛋的儿子确实能干出这种事儿来,特别是沈宴之。
沈凝相当平静的对两人说:“你们俩不是爱玩儿雪吗?我院子里的积雪下人们扫得太慢,你们俩也过来帮忙吧,什么时候扫完,什么时候回家。”
“凭什么?”沈宴之没想到自己就这么被白羽笙摆了一道。
白羽笙在一旁添油加醋:“怎么帮父亲扫扫雪还这么多怨言?举手之劳嘛!”
沈宴之和沈易庭两个人自认倒霉,灰溜溜的拿着工具去给老爷子院子扫雪。
沈宴之临走之前,怨念深重的瞪了白羽笙一眼,威胁她道:“死丫头,你等我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哼,咎由自取。”
这口恶气总算是出了,白羽笙洋洋得意,昂首挺胸的离开了。
沈宴之和沈易庭的下场就是大过年的给沈凝尽孝心,去院子扫雪。
莫烟宁则是闲着无聊,跟着白羽笙一起去了她那里,唠唠家常。
莫烟宁打趣的对白羽笙说:“你可真行,就这么把他们两个人打发到了老爷子院子里劳动。”
“谁让他们惹我了,不带我玩,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也就罢了。还故意气我,先让他们去给爹尽尽孝心吧。”
莫烟宁掩面浅笑,:“这下子不一定累成什么样儿了,父亲那院子可大了。”
“你去我那里坐坐吧,我有可多好吃的点心了,你多品尝一些!”白羽笙非常兴奋的说。
“好。”
莫烟宁因为管家之权的失而复得,整个人都神清气爽的。
但莫烟宁也不是个忘本的人,她知道这一切都要归功于谁。
甜点上了,莫烟宁浅浅的尝了一口,连连称赞道:“二嫂房中的点心堪称一绝,真是好吃极了。”
“你若是喜欢,我定期让人给你送一些过去。”
“那当真是太好了,正好我也有口福了。”莫烟宁想了想,将心中的正经事对白羽笙说出。
“我刚刚管家,难免是有些生疏这几日来一直都在翻看账目之类的,实在头疼不已。以前你还能帮帮我,现在就剩我自己一个人了。”
“卫姨娘那边有什么动静吗?”白羽笙问。
“说起她来,倒也神奇。据我所知,她现在应该已经算是个废人了。是伤到了脊椎,估计以后是站不起来了的。我本以为父亲会就此放弃她,毕竟父亲所在意的根本就不是情,而是美色。可这一次,父亲倒是对她极好,寸步不离的照顾她。”
白羽笙说:“这倒真是个稀奇的事情。”
白羽笙嘴上不说,但心里清楚得很。
那个住持早就招供了的,只是沈宴之故意没放出来消息。
只要放出了住持招出卫裳月,与卫裳月是同伙的沈清华必会有所行动,想尽办法除掉卫裳月。
老爷子天天守着卫裳月,沈清华根本就没有下手的机会。
白羽笙想要的不是卫裳月死于沈清华之手,毕竟卫裳月的命轻于鸿毛。
她想要的是将卫裳月和沈清华两个人连根拔起,而不是单单只是除掉卫裳月。
沈清华早晚都会有坐不住的那一天。
但莫烟宁接下来说的话,却再一次让白羽笙惊讶。
她说:“这几天卫裳月一直在养病,父亲关怀备至。凡是能用上的名贵药材都给卫裳月用上了的,但是我的人却发现,卫裳月私底下让她的人给她配了个秘密的药方,是中药,给你看看。”莫烟宁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了一张纸,递给了白羽笙。
白羽笙仅仅只是打开来看了一眼,讶异的望向了莫烟宁:“这是安胎药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