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爷着急起来,连忙说道:“过几日圣上去东郊孝陵,正好是个机会。我想办法跟太后说一说。”
端木铭心笑了出来,拱手说道:“多谢。赵老爷心怀天下,日后定然洪福齐天。”说完便往外走。
赵老爷怔了一下,急忙问道:“端木公子,小如呢?”
端木铭心停了下来,答道:“小如姑娘喜好剑舞,打算跟顾晴在万花楼里学几日。她怕赵老爷担心,托我过来转告一声。”
“顾大娘”,赵老爷吃了一惊,那个母夜叉可不好惹,叹道:“你,你这又是干什么?”
端木铭心笑了笑,说道:“赵老爷放心。等见过了圣上,小如姑娘的剑舞也学得差不多了,我一定送她回来。”
赵老爷无可奈何,跺了跺脚,说道:“端木公子。我尽力就是,你可莫要为难她。”
端木铭心拱手行礼,只说道:“赵老爷,夜深了,早些歇息罢。”径自走了出去。
赵老爷心中忐忑不安,在厅中坐了一会。当即拿定主意,干脆连夜进宫,等到天亮就去求见太后。
三日后,京城戒严。
从皇城东门直到东郊孝陵,一路上洒扫干净,沿道尽由亲兵守卫。孝陵四周遍布数千精兵,旗甲鲜明,层层把守。
天子亲领文武百官出了皇城,在孝陵享殿前三跪九叩,轮番献祭,诵读祭文禀告列祖列宗。一直忙到傍晚,才消停下来。宫中贵人又传出口谕,圣上要与永亲王夜谈,不回皇城了。禁军侍卫不敢大意,在孝陵内外层层布防。
入夜时分,孝陵东侧偏门外。
孙不公与一名贵人嘀咕几句,领着端木铭心进了偏门。又穿过重重守卫,走到享殿西侧一处偏殿门口停下。
孙不公容貌依旧,目光却愈发犀利,盯着端木铭心,低声问道:“你可想好了?”
端木铭心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问道:“孙大人,可有何指教?”
孙不公深吸了口气,答道:“朝堂艰险,远胜江湖。”
端木铭心轻轻一笑,问道:“孙大人既知如此,为何还要这般苦熬?”
孙不公冷笑一声,答道:“我所图甚小,跟你们却大不相同。”
端木铭心沉默片刻,问道:“孙大人莫非觉得我所图甚大,只怕要竹篮打水?”
孙不公面无表情,从容说道:“世人所图,无非名利。圣上虽是天下之主,能赏赐下来的,也无非名利。你若另有别的图谋,可不只是竹篮打水,恐怕还要反受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