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沈瑞作为现代人的文采，是绝对写不出这样的文言文的。

就在沈瑞细细抚摸着龙椅，志得意满的时候，一个尖细无比的声音陡然在殿门处响起。

“梁国公到！”

沈瑞猛的一怔，才反应过来，梁国公？可不就是那奸臣李裔嘛！

放眼望去，四个太监缓步慢行进殿，随即恭候在了红毯两侧。

紧接着，大殿内阴风乍起，温度骤降，整个空间的空气仿佛停滞了一样，不再流动，沈瑞不自觉的裹紧衣服，站在沈瑞身侧的孟贲神情惊诧，眼神惊恐，右手已经紧紧握在了剑柄上。

两道黑烟自殿门处窜进来，掀起的寒风如利刃一样划在沈瑞脸庞上，其中隐隐夹杂着厉鬼哀嚎和哭泣，让人不寒而栗！

沈瑞只觉得脊背一阵发凉，这种全身上下顿生寒意的感受就如同被人在寒冬时候浇了一桶冰水。

冷，真正的透心之冷，令人不寒而栗，瞬间清醒无比的冷！

沈瑞更愿意相信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揉了揉两只大眼珠子，定睛一看，那两道黑烟停在大殿阶下的半空中，逐渐聚拢在了一起，开始幻化成了人形，先是脚，再是腿……直至头颅。

这分明是一个发须尽白的老者。

他身材匀称，容光焕发，脸上并无一丝一毫的老态气质。相反，整个人看上去面色红润，双目炯炯有神，更像个慈祥的老爷爷。

看得出来，此人修为不低，鼻翼里气息的流动极为迅速，竟能无声无息。先前那两道黑烟进殿时，孟贲只感觉到一个携带巨大能量的气团逼近，未曾想，竟是此人。能做到说无息，行无声，定不是平常之人，会是个何等修为的妖邪！

李裔御气而立，定在半空中。

当殿内的黑烟一点点散尽，沈瑞这才看清，魏忠贤身穿雪白袍服，一头银发梳理得整整齐齐，束在脑后，一直及腰。两颊胡髭、指甲都修剪得干净整齐，除了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和俊逸的剑眉外，其他地方都在尽量隐藏着咄咄逼人的锋芒。

“这怎么是李裔？妖怪吧。”沈瑞暗自寻思着。

他到底是人是鬼？

“这厮很阴险，千万不要靠近他，小心被他的邪术控制了心智。”孟贲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