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中传来不似人类的惨叫,迟北山浑身四肢被切断。
武者的体质能够保证他不会死,但却要承受更大的痛苦。
迟北山眼泪鼻涕混合着血沫流下,变成人彘的他,再没有之前的骄横暴戾。
反而令人同情地苦苦哀求。
“我错了,我就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生,你就绕了我吧,林哥,爸爸。”
“我不应该觊觎林兄的两位侍女啊,还有你府中那些侍妾,我有眼无珠,我就给你舔着鞋都不配,怎么敢想着癞蛤蟆敢吃天鹅肉。”
“我不该在当出的拍卖时,怂恿迟家高价买走林兄看中的陈家家眷,我还有将那些路过泮林的商女骗来为奴,然后再卖到自己开的妓院赚钱的劣迹,那些城内经年有富家之女失踪的案件,也是我干下的。我就是这种劣迹斑斑的废物人渣,林二大人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这狗东西吧。”
看着对方声泪俱下,精神崩溃一样乱述自己的罪行。
想必连那些饱受其害的泮林平民都会心存同情,然而林淼就像没听到一样,继续着自己的事。
既然已经决定要杀人,那就不能让他死得太舒服。
毕竟以迟北山的罪行,死上一万次都不为过。
仅仅是这样,已经算便宜他了。
林淼是这样想的。
那怪异的惨叫渐渐无力,汇聚到最后气若游丝地悲鸣。
“那些事,有一半是我自己干的,另一半,是迟北锋借我之手”
“求求你,给我个痛快。”
如果再给迟北山一次机会,他绝对不会再去招惹林淼。
什么阴谋诡计,大局势力,此时都算得了什么,迟北山左眼的眼球被掏出,只能用眼皮被削掉的右眼去看。
恐惧,对林淼的恐惧,在死前,已经超越了他大哥。
十几息后,林淼满手是血地从阴暗的树荫下走出。
他脸上还是那般,额头略有阴沉,一如以前的林二。
只是在那眉眼阴影之处,很难发现,贵气的公子面,隐藏着如此深渊般的恐怖杀意。
林淼看看四周,除了那些逃走的奴隶外,周围已经没有任何活物。
连最常见的飞鸟都因为此地浓厚的血腥味,遥遥远离。
距离吸引食肉动物,应该还需要一会。
迟北山的尸体,林淼并没有处理。
染红树干上的那团露出脊柱肋骨的开膛肉块,相比也不会有任何人能认得出真实身份。
林淼回忆到自己的用刑手法,说实话,以前只是普通大学生的他,自然不可能接触这种东西。
所用的手段也只是自己想当然,或者电视和介绍过的,相当粗糙暴力。
不过对付迟北山最很好用,这家伙再废物也是化罡初期的武者,不刻意杀死,生命力还是相当顽强的,林淼好几次不小心削破破他颈部大动脉,似乎也没有太大影响。
就连最后被他开膛破肚,看那心脏仍旧泵血样子应该也能活几天。
林淼最后应他愿望,结果了他,才算是结束。
没有在附近找到风雅人和云隐山二人,想必他们应该先行回城去了。
林淼也不再拖延,最后望了眼那团充满残肢断骸的战场,确认在自己暴力至极的战斗中,没有留下任何活口。
启程往林府的方向,开始移动。
中途找了潭清澈透明的小河,洗了洗自己的有些污迹的寒绝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