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我,就等于直接向迟家宣战,不死不休的局面,跟你有关的所有人都会被抹杀,女人全部被充为奴隶。林二,你连半点回旋余地都不留”
“呃咳”
林淼膝撞在他的腹部,整个人像是对折一般,手脚并举。余劲将环抱粗的树干中央砸得粉碎,目光穿透另一侧。
“这是你昨日辱没我和阿紫的份。”
迟北山吐出一口热血在林淼的衣襟处,披头散发的样子对着他在怪笑。
“罗辰。”
林淼吐出一个并不想回忆的名字,又是一记膝撞。
迟北山笑容停止,因为下巴都被打变形。
“陈家。”
林淼最后一记侧踢,迟北山瞳孔微缩,砸断后方的树干。
本就不堪重负的大树终于从中断裂,木屑尘土树枝叶纷飞狼藉,呛得倒地之人连咳带血。
烟尘散尽,迟北山还是摇摇晃晃地扶着爬了起来。
因为牙齿全部被打断,口里咽着污黑的血液,话语也变得浑浊不清。
“女女怎么会知道?锅然系陈家那彪子告诉你的吧嚯嚯嚯”
林淼能分清他的意思,所以他一脚走来踩断了迟北山的左手骨。
刺耳的叫声响彻已经寂静无声的森林,从空无一物的树冠上陡然飞出无数飞鸟。
“你该死。”
林淼面无表情,额上渐有阴影。
注视着脚下已经鼻青脸肿的家伙,颤颤巍巍地转头。
“嚯嚯嚯”
“自以为了不起,将众人视为踏脚石,结果却只不过是身陷囹圄的可怜虫。”
“这就是你啊,林二。”
“你那青梅竹马天赋何止胜过你十倍,结果还不是被我们玩得团团转转。”
“陈家那群蠢货,以为有利可图就冲上去,殊不知早就被我们下了套。一败涂地,输了个惊光。连老婆和女儿都变成各大世家的玩物。”
“说起来”,迟北山咧嘴一笑,“那陈家家主之妻的滋味真是让人难以忘怀,只是太不耐玩,刚来没多久就死掉了真是可惜。那陈家女的滋味,我可是觊觎好久,却被林兄你横刀夺爱。不能享受母女丼的遗憾,每次看到林兄我可都是记恨异常啊。”
迟北山仰头满嘴是血地嘲讽林淼道。
“那婊子还在你府里吧,再过些时日,也还小弟我尝尝了,真不知道比起她母亲,这次她能坚持多久呢?”
“是吗,这就是你想说的吗?果然是满脑子垃圾的废物,光是与你们为伍就作呕,又怎么可能,看得起你们!?”
林淼似乎有些理解这具身体以前的心情,目光无视迟北山一般,然而齐脸大的鞋子却在迟北山眼中逐渐放大。
轰隆一声巨响,迟北山整张脸颅被林淼一脚踏下。
后者双脚双手高高仰起,整具头颅深深插进地下。
那张喋喋不休的嘴终于闭上了。
林淼得以享受这暂时得平静。
在那些充斥着暴戾,恶毒,威胁的话语中,迟北山却有一句话没有说错,林淼,现在,的确,不会杀他。
不是不敢,而是不会。
虽然样子看起来凄惨无比,全身数处凹陷断裂,但是对于武者来说都不算太严重的伤势。
正如他所言,林淼现在还需要与迟家有余地,不过并不是祈求最后的下场会好一点,而是需要更多的时间。
变强,还不够强。
虽然他现在已经彻彻底底是能够在泮林城,甚至周边地域横着走的绝对高手。
但在即将到来的全面冲突中,仍然不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