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简单，我们去另外三个舞会所在的地方，问一问便知。”

两人迫不及待的出了门，前往另外三个案发现场。

一上午的调查后，李渔和桑丘回到了领主府。

两个人的眼睛里都闪着兴奋地光：他们的猜想被证实，另外三个舞会场所，案发当夜的侍从都记得，检查的时候，有一只蝙蝠飞入了马车，但这些细节若不是有人刻意问起，他们也不会往案件上联想。

“蝙蝠…蝙蝠…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桑丘感觉自己和真相之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布，却怎么也掀不开。

他满脸疑惑的看向李渔，却发现李渔并不像自己一样困惑，反而十分的轻松，嘴角甚至还挂着微微的笑意。

“你已经想出来了？蝙蝠的作用？”桑丘吃惊的问道。

李渔点点头。

“你先想想受害者的特征。”他没有直接将答案说出，而是循循善诱。这种高高在上教育别人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他想到，恍然不觉此刻自己和桑丘的关系，简直就是图灵和他关系的翻版。

我什么都知道，就是不告诉你！想要答案，可以，自己去找！

桑丘却看不出李渔现在心里的这些恶趣味的念头，而是皱起了眉头，思考着李渔的问题。

“特征？美貌少女，刚成年，贵族。”

“凶手为什么要特意选取这样的女孩呢？”

“因为他是变态，专挑处女下手。”桑丘突然睁大了眼睛。“你是说…处女？”

李渔笑着点点头，问了第二个问题。

“凶手为什么选在夜晚下手。你可以试着结合那只蝙蝠的存在，重新考虑一遍。”

“夜里街道上的人少，不会被发现…不对，不是这样。”桑丘感觉自己已经抓住那片薄纱的一角，真相正在慢慢显露出来。“蝙蝠…蝙蝠…我知道了，因为蝙蝠只在夜里行动！”他的声音越来越大，眼睛也越来越亮。“他需要蝙蝠来隐藏他的行踪！”

“我知道了！”桑丘一拍手。“凶手是一只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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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隆又来到这扇破烂的木门前面。

他伸手敲了敲门，却发现门没上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布隆扫视一圈，在角落里发现了拉比克，老家伙已经醉成了一滩烂泥，不知是鼻涕还是眼泪的东西糊了一脸。

不对劲。

他抬头，发现屋子里还有一处不对劲的地方。

通往里屋的门，以往每一次来，那扇门都紧闭着，比拉克从来不让人靠近那件屋子，而此刻，那扇门大敞着，能看到里面的床上空空如也。

“你女儿呢？”眼前这些联系起来，布隆有种不祥的预感，皱着眉问道。

“…”比拉克的眼球缓慢的转了过来，没有焦距的瞳孔茫然的看着布隆。“德洛丽丝…”他的声音比原来还要沙哑，里面充满了痛苦。“…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双手突然狠狠地抓着头发，脑袋用力的往墙上撞，一下接着一下。“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布隆抓住他，可比拉克依旧疯狂的挣扎着想要自残，仿佛此刻只有肉体的痛苦能够让他好受一些。

啪。

布隆挥起手掌，狠狠地扇了比拉克一巴掌。

“到底怎么了！？”他双手扶着比拉克的肩膀，用力的摇晃着，想要让他清醒些。

一个东西从比拉克的掌心掉落，上面扭曲的字体很是显眼。

布隆将布条捡起，上面的七个字映入眼帘。

快走！假的！毒！弗朗茨！

字体的颜色是黑红，这种颜色布隆很熟悉。

这是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