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姐姐才会多次受胁迫，自己才会被迫在这个地方！

“哦？那在你心中，你姐姐竟然是如此蠢笨之人吗？被我三言两语就蛊惑了？”程颐毫不理会她的抗拒，依旧沉声说道。

梁以被他噎地一下子说不出半个字。

“如果我说，宋相是害你们家破人亡的凶手呢？”程颐淡淡地开口，用一个完全是云淡风轻的语调开口，仿佛在与梁以谈论当日的天气。

这样轻松地语调说出来的话却让梁以一下子愣在了原地，过往她只知道自己的父母早亡，自己一直跟着姐姐生活，却从未好奇过，自己的父母是因何原因早逝，只是听姐姐说过，自己的祖上也不是完全平凡的家庭，也是曾经当地赫赫有名的书香门第。

关于这一切，自己真的从未听闻过，眼前的人忽然这样一讲，若说真的毫无触动，也完全是骗人的。

“你莫要诳我，我已经毫无价值，你莫要诳我！”梁以连着说了两遍，只是此刻惊恐的眼神却暴露出她此刻的惊讶。

程颐凝视着眼前人的面庞，怕错过对方脸上一丝一毫的神色变化。

眼前的梁以显然已经开始动摇了，她开始怀疑自己所认知的一切，所有之前一切的不理解，不正常之处此刻全部都串联了起来，只是她还不愿意去相信。

她现在需要的是一个确认。

“不信，你可以去问问你姐姐，你姐姐可不会骗你。”程颐静静盯着眼前的梁以，盯着她的惊慌失措，盯着她的失魂落魄。

“好！我这就去！”梁以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的程颐。

“你便去吧。”程颐面上的表情十分淡然，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是稳操胜券一般。

“你不怕我借机逃走？”梁以面带疑惑地看着眼前的程颐，她的双手紧紧握在胸前，似乎在努力支撑自己的步伐。

“你还会回来的。”程颐的语气如此笃定，仿佛他早已算准了这一切，所有的一切斗不过是他掌心里的棋子，仍由旁人怎么挣脱也绝对逃不开。

梁以又是连连往后退了几步，她转过身推开屋门，大步逃也似的跑了出去，毫无留恋，身后的程颐凤眼微眯，嘴角微勾，似在自讽。

‘真是一点都不留念。’

梁以一路狂奔地逃出了程府，一路上都没有人阻拦她。

她一个人走在冰冷的街上，因为天色已晚，路上的行人三三两两，唯有天上的月光半是藏匿在云层中，提供些仅有的光亮。

她沿着后院的路走回了姐姐的后院中，后院的灯火仍旧明亮着，她站在屋外，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是静静立着，似乎在努力怂恿自己，也似乎在努力说服自己。

“你立在这里做什么？”忽然又熟悉的男声从不远处的墙外传来。

梁以下意识地转过头去，却瞧见多日不见的宋清如不知何时立在院外，负手而立，静静地打量着自己。

多日未见，眼前的宋清如更加轻减了些，面上的轮廓更加明显。